序篇 天才或者廢材(1 / 3)

郢城市精神病醫院內,謝千一站在三樓病房的窗戶旁,偷偷地注視著樓下。目送著父母離去後,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

謝千一今年十九歲不到,剛剛高考完畢。因為無故毆打陌生人而被警察叔叔逮捕,受審訊時發現精神異常被送到了精神病醫院。

“呃,有人來了!剛剛吃完藥,活蹦亂跳地被人看到了可不好!”謝千一快速地躺回病床,閉上了雙眼。

門隨後被打開,是那位三十歲出頭的主治醫師張廣濟和他的那名男助理。

“小千,醒了嗎?”張醫生輕聲地問了一句。

謝千一緩緩地在床上盤坐起來,看了一眼張醫生,實在想不出用什麼方式和他聊天。

“能和我說說,為什麼要打人嗎?”張廣濟問道。

“我隻是想懲罰一下壞人!”謝千一淡淡地回答著,在接受警方審訊時他也是這麼回答的。

“被你打的那個人是M籍華人,七天前第一次到Z國。你之前也並不認識他,對吧!”張醫生盯著謝千一,應該是在觀察他的反應。接下來又補充了一句:

“聽說他決定不追究你的責任,也放棄了賠償!”

“我是不會看錯的,壞人就應該接受懲罰!”謝千一非常肯定地回答道,似乎在敘說一個很平淡的真實,語氣更是不容質疑。

“除了他,你還發現了其他的壞人嗎?”張醫生沒有反駁和說教,順勢又問了一句。

“有那麼幾個,說出來你也不一定認識!”難得有人肯和自己這麼平靜地聊天,謝千一倒也不介意和他多說幾句。“前天被捕時發現了一個,是一名警察,皮膚有點黑長得很壯實,左手腕上有個明顯的舊傷疤!”

“你說的那個警察我有印象,應該是東城派出所的一名幹警。對了,你是怎麼發現他們是壞人的?”張廣濟一臉的好奇。

謝千一沒有回答,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對視著。

或許是張醫生覺得自己的提問有些冒失,隨後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道:“好好休息,記得按時吃藥!”

“我沒病,張醫生我真的沒病,能不能不吃藥啊?”謝千一顯得有些委屈。

病人才需要吃藥,被人當成病人,尤其是被親人當成精神病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吃藥並不代表你有病,隻是暫時控製一下你的情緒。壞人應該交給法律去審判,你應該明白衝動的後果,這會給你家人帶來傷害和負擔!”

張醫生背過身去,緩緩地走出病房。作為一名精神病領域的專家,他遇到過太多太多這樣的病人。

... ...

七日之後,郢城法製新聞:

“郢城市警方剛剛破獲了一起十年前的殺人埋屍案件。主嫌疑犯城東派出所治安大隊長吳大勇現已被抓捕歸案,此案正在進一步的審理之中...“。

“多好的孩子啊,天生就有一顆正義的心!”

張廣濟關掉了休息室的電視機,吩咐著身旁的男助理:

“采集二十三號病人的血樣和毛發,秘密送到研究所x實驗室交給寧楠!”

郢城生物科技研究所隸屬軍方,擁有著全世界最頂級的科研設備和人才。

其中的x實驗室專門秘密從事人體異能相關的研究,而張廣濟就是這個實驗室的負責人。

... ...

精神病院操場邊,謝千一與張醫生並排坐在長椅上,兩人看上去很是悠閑。

“小千,有想過做回一個正常人嗎?呃...是普通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張廣濟的語氣明顯不像一個合格的精神病醫生。

“我隻是看到壞人就會控製不住,懲罰壞人是沒有錯的!”謝千一懶洋洋地雙手枕頭閉著雙眼靠在椅子上,他可不願意承認自己不正常。

“這是...你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張廣濟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他。

謝千一接過信封,雙手顯得有些顫抖,眼眶漸漸濕潤。

張廣濟默默地坐在旁邊,似乎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這個樣子...還能上大學嗎?”

謝千一似乎有些不相信。

“我可是你的主治醫師,不過你的情況有些特殊...”

張廣濟摸了摸下巴,一副奷計得逞的小模樣。

... ...

地下實驗室內,謝千一被單獨安置在一個類似牢籠的房間內。赤果著上半身,還被剃成了光頭。頭上胸口手臂手腕上都穿戴著各種儀器和貼片,安靜地坐在椅子上。

算上這次,他已經配合著張廣濟做了三次不同類型的測試。

房間的另一端隔著一層防爆玻璃,兩側是聯接電腦的各種儀器設備。

張廣濟和他的助理透過玻璃觀察著謝千一,身後是一位操控電腦儀器的中年女性科研人員寧楠,隻見她倒騰了好一會兒總算轉過身來說道:

“一切準備就緒,博士...可以開始了!”

“好的寧楠!”張廣濟顯得有些迫不及待,隨後按了一下牆壁上的紅色按紐。

實驗室牢籠另一側的暗格被打開,露出三個裝著大活人的鐵籠子,裏麵是三位做配合試驗的誌願者。一號誌願者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二號誌願者是個坑蒙拐騙的慣犯;三號誌願者是一名普通人。

謝千一掃了一眼這三個人,目光最終鎖定在了一號身上。大概過了十幾秒,他的精神變得異常狂躁而失去理智,隨後猛地起身就衝了上去,對著一號鐵籠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一號誌願者隔著鐵籠卻也被給嚇得不輕,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側過臉,不敢去直視。

“可以停止了!”張廣濟按下了另一個綠色按紐。

謝千一被捆綁在身上的伸縮繩給強行拉開,隔牆也重新被關閉起來。失去了目標的謝千一怒吼著,半跪在地上不停地用拳頭砸著地麵。

大概鬧騰十來分鍾才漸漸地消停下來,明顯是累得脫力了。

隨後寧楠和男助理秦江打開實驗室,將他移到擔架上抬起。

“可憐的孩子,你會好起來的!”張廣濟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