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姍看著於白露離開,轉頭看看鄭一凡,輕聲說,“我回來,就是要給梁雨生解釋清楚,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月明都給我分析清楚了,我誤會你了。求求你,不要告訴阿可我回來了……其實,我馬上就還回巴黎去。求你別告訴他們。你知道,他們不會原諒我的。”
鄭一凡看向李雨姍,“阿可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他知道你在做什麼,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怪你。”
“怎麼可能不怪啊?”李雨姍低下了頭,“我給你們製造了那麼多麻煩,還總是對你……”
“都過去了,我已經忘了。”鄭一凡回答。
梁雨生忽然插進來,說,“李小姐,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還多說什麼呢?還是請你離開,不要再打擾他們,到你該去的地方吧。”
李雨姍看一眼鄭一凡,輕聲說,“謝謝你原諒了我。不過,我確實還是要回法國,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好見你和阿可。劉月明正在外麵等我,我該走了,”說完,她又看了鄭一凡一眼,“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鄭一凡看著她。
“我一直欺負你,不是因為我愛上了阿可。不是那種愛,”李雨姍看著鄭一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鄭一凡微笑點頭。
“其實,我真正喜歡的人,是月明。”李雨姍又大聲說,“我已經給我爺爺說了,我請他允許我和月明結婚。我知道,我脾氣不好,又傻,隻有月明容忍的了我。但是,我是真心的想要保護阿可的。”
“我明白。”鄭一凡再次點頭說。
李雨姍看著鄭一凡,終於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那,我走了。我能不能有個請求?”
“你說。”
“你和阿可結婚的時候,能不能請我和月明參加?還有,我和月明要是在你們前麵的話,你們能不能參加我們的婚禮?”
鄭一凡點點頭,“我們會去,也會邀請你們。”
“謝謝你。”李雨姍這才戀戀不舍的向外走去。鄭一凡看著她的背影,心想,她能有今天的想法,一定也經曆了很多吧。她那麼在乎亓明可,一定也痛過很多次吧?想到這裏,鄭一凡不禁輕輕歎了一口氣。
“與其想她,不如考慮一下你自己。”梁雨生把手放在了鄭一凡的輪椅上,“我們上樓吧?”
鄭一凡的臉冷下來,一言不發的任由梁雨生推進了電梯。
“李雨姍都告訴我了,”梁雨生站在鄭一凡的身後,輕聲說,“我真的不知道,於白露竟然會這樣做。我一直以為她怕我,沒想到她是有恃無恐。哼,其實,昨天,我在商場遇見你和晶晶,聽晶晶說到她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她瞞著我做了很多事了。但是,我沒想到,竟然是……”
“昨天,你在商場?”鄭一凡猛然轉頭看向梁雨生。
“我隻是碰上了。”梁雨生苦笑道,“昨天,何遠軍找我談判,我心裏煩悶,就想沿著步行街走走。沒想到,就從外麵看到了商場裏的你們。那一刻,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於白露和紹鳳尾告訴我,你受了一點兒傷,不宜參加這次的巴黎大賽,我以為,你隻是……”
“你為什麼不問問於白露,我傷在了哪兒?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好?”電梯門打開,鄭一凡卻絲毫不覺的回頭,怒目瞪視著梁雨生。
梁雨生將鄭一凡從電梯裏推出,輕聲說,“我雖然已經懷疑於白露隱瞞了有關你的事,我還以為紹鳳尾和你沒有什麼厲害衝突……唉,你說的對,我果然是不比從前了。”
這時,鄭一凡忽然看向梁雨生辦公室旁邊的玻璃門辦公室,問道,“於白露還用這間辦公室嗎?”
梁雨生苦笑了,“三年前,我就把調到走廊裏去了。”
“為什麼?”
“保姆告訴我,於白露買通了她。你住院以後,她給於白露打了電話。後來,於白露就到別墅裏拿了你的行李。她騙我……”
“你因為這件事,所以,把她調開了?”鄭一凡打斷梁雨生,問道。
梁雨生無聲的點了一下頭。鄭一凡不禁冷笑了,“你知道保姆被於白露買通了,就一點兒都不懷疑,你們倆個在辦公室的那事兒,也是於白露安排的?”
“你說什麼?”梁雨生瞪大了雙眼。
“哼,虧你精明的別人都碰不了,竟然讓你的助理騙了你這麼多年!”鄭一凡冷笑道。
梁雨生開辦公室的門,不禁停住了,“你是說,你看見的那件事,是她故意安排的?”
鄭一凡轉頭看一眼梁雨生,冷冷的回答,“但對你來說,都沒差了。那隻不過是,安排給我看的一場戲罷了。”
“她怎麼會知道,你那天一定會……”
“她比你我記得還清楚,那天是什麼日子。”鄭一凡冷冷的看著梁雨生,“她早就計算好了。保姆一打電話,說我離開了別墅,她就進了你的辦公室。哼,你們倆個也真熟絡啊,我在路上用了還不到一刻鍾,你們竟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