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時候還早呢,我們再來一次。”男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唉呀,忠,讓我休息一下好嗎?人家白天還要演出呢!”胡玫扭動著身子,滑出了方忠的懷抱。
“玫,心肝,我受不了啊!”方忠的手臂追了上來,再次將胡玫摟在了懷裏。“忠,別那麼急色好嗎?人家真的要演出呢,已經4次了,夠了,不然明天我可要上不了台了。”胡玫輕輕地推開了方忠的手臂。
“唉!”方忠歎了口氣,放棄了努力。“玫,自從來了日本,我感覺你象是有心事,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沒有以前那麼投入了。”
“啊!不是啊,可能是累的吧?忠,你體諒一下人家嘛,人家白天要趕場演出,晚上還要伺候你,這演出的密度可比國內的時候大多了啊!”胡玫吃了一驚,心道:“看來自己心事是太重了,連方忠這傻瓜也看出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自己要注意一下。”
“玫,我知道,我知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啊!我隻是想說,你要是真的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就和我說說,我可是你未來的老公啊!是和別人爭角色的事情?和誰?周小姐還是上官小姐?我知道你們圈子裏麵這樣的事常有,放心,我幫你搞定,別看我隻是個上校,但是論起後台來她們哪一個也比不上你。”方忠得意洋洋地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天快亮了,快睡會吧!明天又是勞累的一天!”胡玫翻身摟住了方忠的脖子,豐腴的胸部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雖然暖香軟玉在懷,但是胡玫提前說過了,方忠也不好意思再去挑逗她,隻好把自己的欲火向下壓了壓,努力地使自己平靜下來。胡玫看上去象是睡著了,其實她哪裏睡得著啊,她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想到了自己主動去唐帝國秘密警察局自首,並且告發吳媽和小美,爭取最寬大的處理。但是自己畢竟是這個間諜小組的頭目,一切的活動都是圍繞自己進行的,吳媽和小美隻是從犯,自己才是主犯,告發她們是減不了自己多少罪責的,胡玫心中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
硫磺島,栗林忠道此時正蹲在坑道內湊在一盞昏暗的油燈下寫著家書。雖然他心裏明白,這些家書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寄回日本,送到自己的妻子手上,雖然他現在對身在東京的妻子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但是他還是堅持在寫。自從接受了守衛硫磺島的任務上島之後,他每天都要寫一封家書,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一種他在絕望的環境下的精神寄托。
對於外麵的戰事,栗林忠道已經沒有心思去管了。自從唐帝國整編第4師第11旅攻下了硫磺島南北交通天險死亡峽穀之後,硫磺島上的日軍就剩下苟延殘喘的份了。按照栗林事先布置的戰術,剩餘的日軍部隊退守島嶼北部的丘陵,利用山洞和坑道繼續進行頑抗。但是由於島上關鍵的戰略點都已經被唐帝國軍占領,龜縮在洞內日軍遭到了唐軍越來越猛烈地炮火壓製,各個守備點之間的聯係基本中斷,完全被動挨打。唐軍的進攻越來越順暢,傷亡也大大降低了。
麵對這種現實,栗林忠道知道,自己的坑道戰術已經失效,在經過反複考慮之後,他利用唯一還能使用的電台向日本軍部發出了訣別電報,然後率領著他目前還能聯係到2000多人的殘部,衝出坑道,對唐軍陣地發動了最後一次萬歲衝鋒。至於那些已經無法移動的傷兵,則是每人發放一枚手雷,讓他們自己解決。
沒有任何的懸念,栗林的萬歲衝鋒被一線唐軍陣地上機槍射出的密集火力所淹沒,參與衝鋒的士兵多數都被打成了篩子,少數比較“幸運的”被重機槍的子彈打斷了肢體,有機會倒在地上在哀號中等待死神的降臨。在丟棄了一切能夠丟棄的東西之後,栗林忠道帶領著最後的20幾名士兵狼狽地逃回了坑道內,此時的他的處境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彈盡糧絕。
栗林寫完了最後一個字,將那張被火燒去半邊已經熏黑了的紙折起來,放進了自己的挎包,抬頭望了望坑道內的情形。他看到的是士兵空洞的眼神,呆滯的表情,這些士兵已經成為了行屍走肉,用不著唐軍來進攻了,過不了多久,他們自己就會陷入瘋狂進而毀滅。
栗林心中暗自歎了口氣:“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他沙啞著嗓子問道。“報告司令官,現在是淩晨4點。”跟隨了他5年之久的副官小野用同樣沙啞的嗓音回答道。
“哦,天快亮了,天亮之後,支那軍隊就會進攻了,我不能等到那個時候了。小野君,你跟我來。”栗林說著站了起來。
“司令官,真的要那樣做嗎?這些兄弟該怎麼辦?”副官小野意識到了什麼,語氣中流露出了一絲慌張。
“嗬嗬。”栗林忠道苦笑了一聲:“已經到了現在,任何幻想都是不現實的。我作為島上的最高長官,帝國陸軍大將,這樣的身份不允許我成為一名支那人的俘虜,所以那樣做是我最後的歸宿。至於這些幸存的士兵,由他們去吧,我不想再替他們作出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