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間陰暗的房間中。
一位中年黑衣男子盤坐在一個蒲團上,周圍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物品,在他的兩旁兩幅畫垂落下來。畫中都是一位長著尖牙利齒,麵目凶煞,三頭六臂的男人,模樣好不凶殘。盤坐著的男子前麵有一個小稻草人,稻草人貼著一副黃紙,黑氣環繞。黃紙上寫著程涯兩個字,稻草人被一根長釘釘著,那黑衣男子似乎能隨時宣判著稻草人的命運。
若荊無命在此肯定會知道,此人就是想謀害程涯的真正凶手。
突然,該男子猛得噴出一口血,再看向稻草人時,其身上周圍環繞的黑氣消散了。
“是誰?!是誰破了我的鬼奴!”男子心神絞痛,麵目猙獰,他捂著胸口咆哮,鬼奴被破殺對他的傷害極大,這是因為鬼奴是以他的心神孕養的,兩者休息相關。如今鬼奴被破,他的心神自然就會遭到巨大的重創。
“不過能破掉我的鬼奴想必這個人也是個高手,但無論是什麼你都要死!害我遭受重創,本座就讓你成為我的鬼奴,如此人成為鬼奴一定可以彌補我的損失,哈哈哈哈哈哈!”男子擦了嘴角的血,眼中嗜血之光閃動,瘋狂大笑。可惜他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麼樣的存在。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荊無命,此時的荊無命知道破掉鬼奴對飼養者的傷害極大,但也僅僅知道這些了,對於男子的想法一概不知,不過就算知道了荊無命也是付之一笑罷了,蜉蝣撼樹,自找死路。
此時的荊無命還在程涯的房間門外等著,身上還有女子的香味,想起剛才那一幕,
似乎感覺還不錯。。。
“吱呀”一聲。程默年走了出來,她看著荊無命,小臉微紅。
兩人不語,場麵似乎有些尷尬。
一會後,“咳咳,等下叫你爸爸來一下院子。”荊無命率先打破了局麵,他覺得時間很緊迫,不能再浪費時間了,萬一深海中的那個怪物提前蘇醒那麼一切都完了。他必須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來提升自己的實力,而且還要找到老爺子的屍骸,查出是誰盜了老爺子的墓。
荊無命說完便轉身下樓了,程默年看著荊無命的窘樣不禁笑了出來,回到房間中準備扶程涯下去。
很快荊無命就來到了大院中。他慢悠悠地走著,觀察著院子的一切及其擺設。
“荊無命。”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程默年正推著程涯向荊無命緩緩走來,此時的程涯臉色明顯有了些紅潤,比之前那慘白的麵孔好多了。
“荊兄弟,你有沒有發現了什麼端倪?”程涯迫不及待地問,顯然他是真的對這些東西感到恐懼。能以這種陰暗的手段將自己慢慢耗死而且外麵還查不出是什麼原因,這種手段太可怕了,還涉及到了鬼神一類,這就讓他更加感到毛骨悚然。他現在一刻也不想受到這些東西的折磨了,想讓荊無命快點解決掉這些東西,更重要的是,他害怕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
看見程涯那急躁的樣子荊無命嘴角微微上揚,自信地說道:”那是當然,我已經發現你這裏的問題了”。
“真的嗎?!荊小兄弟真是奇人啊,那請荊兄弟快快幫我消除了這些,不然程涯真是寢食難安啊。“聽到荊無命的話後程涯喜出望外,趕緊懇求荊無命出手。
而此時的程默年卻是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們兩個人在說些什麼。於是問道”啊?爸爸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
“嗬嗬,不明白看著就行。”荊無命回答程默年的困惑。
接著他一步跨出,繼續說道。
“程先生你看,那棵大榕樹遮天蔽日,但卻位於整個別墅的正東方,東方乃日出之地,大榕樹於此地擋住了整個別墅接受紫氣東來,這便極大幅度地抵擋了陽氣的進入,使這裏陽氣大損。”荊無命指了指別墅門口外的那棵一百米來的大榕樹說道。
接著他又來到了一座水池旁,“水池屬陽,裏麵的水本該儲存的是陽剛之氣,但由於別墅陽氣不足,到了晚上水池裏的水便開始吸收月光。月光屬陰,正常情況下水池裏的水能調節陰陽,但由於白晝時的陽氣不足而陰氣吸收正常,久而久之便會造成陰陽失調的局麵,人一旦在這種環境中呆久了便會陰氣入體,覺得寒氣陣陣,身體免疫力下降,精氣神都大大損耗,極為容易被不祥之物靠近。”荊無命解釋著。
“對了,荊兄弟你剛才說住在這種地方的人都會受到影響,那為什麼隻有我自己會變成這樣啊?”程涯忍不住開口,這和荊無命說的不一樣啊。
“嗬嗬,別急。這就是最重要的地方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程先生你應該是這兩個月搬來的吧。”荊無命又問道,“而且這棟別墅應該不是你設計的,這應該是你弟弟程剛幫你弄好的吧。”荊無命意味深長地看著程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