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趁這個機會見一下也行。
於是沈鏡月回了一句:[好的,在哪裏聚會?]
那邊秒回:[滕王閣雪月包廂]
沈鏡月挑了挑眉。
[滕王閣?]
[趙景深說這次他請客,咱們也去吃一回大款。]
趙景深?
沈鏡月對這個人還有點印象,因為這個人追過她,不過被她胖揍了一頓。
不過沈鏡月的想法也隻是一閃而過,這個人現在就是站在她麵前估計她都認不出來。
“所以,我們下午到底要幹嘛?”南南發出來自靈魂的詢問。
“嘖嘖,癱著吧。”沈鏡月道。
“要不,我給你們畫畫吧?”她突然說。
“好啊!”南南道,“媽媽你好久沒給我畫畫了。”
“可是我又沒帶畫具過來。”
“打電話讓的人送過來吧,他們應該有準備。”身後傳來宋其霖的聲音。
“這也行?”沈鏡月一邊說,一邊給服務台打電話,問了一下,對方問了她常用的品牌型號什麼的,就說馬上送過來。
“這準備得也太充分了吧。”沈鏡月感歎。
沒一會兒就有人把東西都送了過來。
“你們兩個就坐在落地窗那兒吧,隨便什麼姿勢,自然一點,可以動。”
沈鏡月的對於圖形和顏色圖畫的記憶力很強,基本上隻要認真地看一眼,就能還原百分之八十。
她畫的油畫,因為時間原因沒有畫那麼大,也沒有畫的那麼細。
不過沈鏡月天賦高,功底也強,寥寥幾筆就能勾勒出一個人的神韻。
畫麵裏,南南正趴在地上翹著小腿敲鍵盤,宋其霖則手裏拿著一本書,目光卻落在了南南身上。
窗外飄著白色的雪花,點綴著紅色的梅花。
兩個人一個活潑明快,一個淡然溫和,兩個看似毫無關聯的人,通過一個目光勾連起來,變得親密無間。
到後麵就是沈鏡月一個人在那裏畫了,加些細節什麼的,南南時不時的過來看看,給她倒點水什麼的。
沈鏡月畫畫時一向專注,等她終於把頭從畫板裏麵抬起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她把畫板推到通風的地方晾著,起身伸了個懶腰,骨頭哢嚓響了幾下。
“爽!”
“南南!”沈鏡月左右看看沒看到人,衝樓上喊了一句。
沒人應。
“宋其霖!”
還是沒人應。
“去哪兒了?”沈鏡月喃喃自語。
她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往外走去,結果剛踏出門,就聽見“嘭”的一聲。
然後天空中就綻開了一大片絢麗的煙火。
沈鏡月捂著耳朵抬頭看著,火光映在她的臉上和眼睛裏。
喧鬧中,身後傳來兩道不同的腳步聲。
她回頭一看,果然是宋其霖和南南。
“新年快樂。”宋其霖道。
“新年快樂呀媽媽!”南南道。
沈鏡月偏頭笑了笑,說:“什麼新年啊,明明是元旦好嗎!”
“陽曆新年也是新年嘛~”南南走過來,牽著她的手,跟她一起看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