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的人睡得跟個小豬仔似的,沒有看到。”沈鏡月過來搓了搓他的臉。
“我要是真的看到了,有的人可能就要嫌棄我瓦數太大了。”南南後仰著腦袋看向沈鏡月。
沈鏡月猛然想到昨晚那個綿長的吻,無從反駁。
“走了,吃早飯去了。”她一邊說,一邊轉身朝餐桌走去。
“哼。”南南鼻孔朝天地跟在她後麵,心說:讓你不叫我,就懟你。
吃過早飯,三人決定再出去走走,剛下過雪的山莊肯定和昨天不一樣。
南南走在中間,左手牽著宋其霖,右手牽著沈鏡月,走著走著,他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沈鏡月問。
“前幾天我看到小區裏的阿姨跳廣場舞,學會了一首歌。”南南說。
“什麼歌?”沈鏡月問。
“我唱給你們聽啊。”南南清了清嗓子,開始唱起來——
“身穿大紅襖,頭戴一枝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臉上擦,左手一隻雞!”南南揚起自己的左手,“右手一隻鴨!他揚起自己的右手。
“身上還背著一個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兒喂。”
沈鏡月滿臉黑線,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又皮癢了啊?”
“是你先問我的嘛!”南南不服氣地看著她。
“你兒子說你是雞呢,不發表什麼獲獎感言嗎?”
“他都委屈自己當個小媳婦了,我還需要說什麼嗎?”宋其霖淡淡地說。
南南:失算了,忘了這首歌叫《小媳婦回娘家》了。
“咳咳咳。”南南清咳兩聲,往天上看了看,眼睛一亮,說,“下雪了!”
他把手抽出來,雙手捧著接了幾片雪花,放到鼻尖嗅了嗅。
“什麼味道?”沈鏡月覺得他的動作很好玩。
“冰冰涼涼的。”南南道。
雪被掌心的溫度暖化,很快就變成小小的一灘水。
“我們去那邊的小亭子躲一躲吧,雪好像又要下大了。”沈鏡月道。
亭子中央有個小石桌,沈鏡月伸手摸了摸,凍得她一個哆嗦。
“太冰了,沒法坐,站一會兒吧。”
她拿出保溫杯倒了杯水遞給南南,說:“喝點水。”
南南聽話地喝了熱水,剛剛被凍得有點僵硬的指節稍稍舒緩:“媽媽,你也喝啊。”他把杯子遞給沈鏡月。
“嗯。”沈鏡月自己也喝了杯水,重新倒了一杯,問問宋其霖,“你喝嗎?”
“喝。”宋其霖點頭,接過杯子,在手上轉了兩圈,才放到唇邊喝了一口。
他放下杯子的時候,沈鏡月注意到他嘴唇上多了點紅色的東西。
“你嘴巴上麵是……”沈鏡月下意識說,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那是什麼。
“嘴巴上,怎麼了?”宋其霖挑眉問。
“沒,沒什麼……”沈鏡月臉有點紅,手裏的杯子好像在發燙,尤其粘著她的口紅印的地方,好像著了火一樣。
宋其霖看著她紅紅的耳根,以及快要滴出血的耳垂,無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