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霖比她高了將近一個頭,這會兒兩人靠的很近,他嘴裏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的耳朵上。

沈鏡月不自在的偏了偏頭,轉過頭剛想讓他別湊這麼近,猝不及防對上宋其霖帥的急具侵略性的的帥臉。

太久沒近距離看這張臉,沈鏡月一時之間連自己想說什麼都忘記了。

沈鏡月幹咳了兩聲,轉回頭,鬆開手,說:“你太重了,我扶不動,你自己看看能不能走。”

宋其霖點了點頭,放開了她的手。

宋其霖坐在床上,沈鏡月站在他不遠處。

她很少有機會這樣居高臨下地看這個男人,這樣的趕緊頗為新奇,所以醞釀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宋其霖半天沒動作。

“你躺上去啊。”沈鏡月奇怪地看著他說。

宋其霖看了她一會兒,突然開始解西裝的口子。

他的動作慢慢悠悠的,細白的手指輕輕地鬆動著黑色的紐扣。

沈鏡月目瞪口呆,立刻伸手捂住眼睛。

“停停停!我馬上出去!”接著,打開指縫,見宋其霖果然停下了動作,才鬆了一口氣。

“我剛剛忘記了。”她亡羊補牢一般解釋了一句。

然後拉開抽屜,把小藥瓶放進裏麵。

因為動作有點大,抽屜又比較小,所以小藥瓶撞到什麼東西上麵,一下子又彈了出來。

沈鏡月連忙手忙腳亂的撿起瓶子,這次放進去的動作就小了一點。

她的動作突然一頓。

——剛才把小瓶子彈飛的是一隻手表。

一隻曾經屬於她的手表。

……

沈鏡月和宋其霖在一起的第二個月,正好是沈鏡月的生日。

宋其霖送給了她一隻手表。

表盤是漸變的黛色為底色,藕荷色寶石鑲嵌在黛色上,細細的銀線勾勒成樹枝的形狀——一幅水中月色圖。

沈鏡月一眼就愛上了這支手表,它太漂亮了。

但是她也知道這手表肯定貴重,不肯收,拍了一張照片留作紀念之後,就偷偷地放回了宋其霖的書包裏。

“你不喜歡嗎?”

第二天,宋其霖手裏拿著手表,問她。

“我很喜歡,但是它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沈鏡月搖了搖頭。

“上麵這些鑽都是假的,其實一點也不值錢。”宋其霖麵無表情的說。

沈鏡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揉了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哭笑不得的說:“你當我傻啊,這話自己相信嗎?”

宋其霖懊惱的皺了皺眉。

“沒關係啦!”沈鏡月拿出手機,翻出照片給他看,“你看,我已經把它拍下來了,以後我想看到它都可以隨時看到了。”

宋其霖當時隻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收回了手表。

沈鏡月以為他想通了,也鬆了一口氣。

結果第二天,宋其霖又把手表遞到了她的麵前。

沒等沈鏡月說什麼,他就先開口了。

“手表已經壞了。”

“壞了?”沈鏡月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有些著急地問,“怎麼就壞了呢?”

“我弄壞的。”宋其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