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了不起的!

沈鏡月的逆反心理開始作祟——我也不想跟你重新開始。她想。

可是心裏的酸澀不由她控製。

“你不用去工作嗎?”沈鏡月問。

她不想跟宋其霖待在一個空間了。

“你很想我走?”宋其霖問。

“嗯。”沈鏡月點頭。

宋其霖手又開始癢了。

他閉了閉眼,看了眼病床上的南南。

南南還沒醒,躺在病床上像一個破碎的瓷娃娃。

“我明天再來看南南。”

“哦。”沈鏡月沒有立場阻止他來看南南。

然後宋其霖就走了。

沈鏡月仰麵靠在椅子上,捏著鼻子。

她記得以前看過一部韓劇,裏麵說,想哭的時候捏住鼻子,這樣眼淚就不會流下來。

可是,眼角的幾滴淚告訴她,這就跟想哭的時候倒立,想哭的時候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樣,都不靠譜。

媽蛋,以後再也不看韓劇了。

“媽媽。”南南醒了。

沈鏡月連忙擦擦眼角,露出一個笑容。

“南南醒啦。渴不渴?媽媽再給你潤潤嘴唇?”

南南搖了搖頭,小眉頭皺著,問:“宋其霖欺負你了?”

沈鏡月愣了愣,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這次的笑容看起來真實多了。

她搖了搖頭,問:“怎麼不叫他爸爸了?”

南南撇了撇嘴,不高興地說:“他把你弄哭了。”

沈鏡月報複性地沒有為宋其霖辯解,心裏還有些得意。

你再牛X又有什麼用,反正南南是向著我的。

電話這時候響了,沈鏡月一看是餘湉湉,連忙接了起來。

“你男人走了沒?”餘湉湉問。

“你瞎說什麼呢!”沈鏡月想打她。

“走了啊?那我回去了。”餘湉湉完全不聽她的辯解,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臭女人!太久沒被她揍,皮癢了吧!

餘湉湉估計剛才一直在樓下,沒一會兒就上來了,手裏還提著各種吃的。

她把吃的放在櫃子上,癱坐在椅子上,說:“可算是走了,我在下麵連個座位都找不到,提著這麼多東西站了這麼久!這醫院人也太多了!”

“誰讓你買這麼多東西的?”沈鏡月無情地說。

“我哪兒會買這些啊!”餘湉湉對著臉扇了扇風,說,“都是斐斐從車裏拿出來硬塞給我的,說是上來的時候忘了拿。我說不要,她給擱在地上上車就跑,我總不能扔那兒不管吧?”

“斐斐?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就在你跟你男人卿卿我我的時候。”餘湉湉說。

“別瞎說!”沈鏡月餘光掃了南南一眼,警告地看向餘湉湉。

南南立刻閉上眼睛,表示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如果不是手不方便,他肯定還會把耳朵捂住。

沈鏡月直接送給他一個白眼。

這掩耳盜鈴也太不走心了。

“總之,你可別瞎說了,我跟宋其霖沒什麼關係。”

餘湉湉雖然對這句話一根汗毛都不相信,不過看在南南的麵子上,決定私下再進行“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