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鏡月臉上有點熱,嘴巴張了張,心跳瞬間加快。
“還,還是算了吧,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趕緊去醫院吧。”
宋其霖皺了皺眉,看出來她的確不太想說,才說:“那你想說的時候隨時來找我。”
“好。”沈鏡月點頭說。
兩人一起出來辦公室,宋其霖一直把她送到樓梯間的門前。
“我先下去了。”沈鏡月回頭說。
“嗯。”
宋其霖在路上給宋慶嚴打了個電話,宋慶嚴重依然是響了很久才接聽。
“什麼事?”宋慶嚴問。
“夏韻禾吞噬安眠藥自殺了,你的知道嗎?”
“自殺?夏韻禾?”
“是。”
“嗬。”宋慶嚴不屑地哼了一聲,“死了沒?”
“不知道。”
“那你給我打電話幹嘛?”宋慶嚴的驚訝毫不作偽。
宋其霖直接把電話掛了。
行吧,一個個的都比他狠。
中午路上有些堵車,宋其霖到醫院的時候,夏韻禾已經出了急診室,回病房去了。
他進病房的時候,隻有張媽在裏麵,張媽看到他,立刻站了起來,焦急的情緒也微微平複了一點,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少爺!”
“她怎麼樣?”
“醫生說已經搶救過來了,沒有生命危險了,隻是以後還要好好調養。”
宋其霖看向病床上,夏韻禾還沒有醒來,臉色蒼白,嘴唇也是白的,整個人顯得很憔悴,比上一次在家裏見到她的時候更加憔悴。
宋其霖有些惡劣地想,這就是不知足的下場了吧。
宋其霖本來也隻是過來看她有沒有生命危險,現在確定了,就準備離開了。
“少爺,你這就走了?”張媽驚訝地問。
張媽在宋家當了十幾年保姆,對當年的事情是毫不知情的,所以看到宋其霖對夏韻禾的態度變化,心裏覺得不忍心又奇怪。
不過並沒有什麼不滿,在這種人家家裏做事,不僅要學會管住自己的嘴,同時還要學會管住自己的心。
有些東西,是連想都不能想的。
“嗯。”宋其霖應了一聲。
不過他剛走到病房門口,夏韻禾恰好就醒來了,他也被張媽又叫住了。
“少爺,夫人醒過來了!”張媽驚喜地說。
宋其霖轉過身,看到病床上的夏韻禾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往他身後看去,但是很快,眼睛裏的亮光便消失了。
“宋慶嚴沒來。”她的聲音很輕,仿佛被風一吹就會消失。
宋其霖走了過去。
“沒想到竟然隻有你過來看我。”夏韻禾擠出了一個笑臉。
“要通知夏家嗎?”宋其霖道。
夏韻禾閉了閉眼,說:“不用了。”
“陪我說說話吧。”夏韻禾說。
宋其霖都有點不知道怎麼維持自己的表情了。
他冷笑了一聲,說:“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跟我說這樣的話?”
“間接害死我親生母親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