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瀾,你...你把他殺了?”
莫父看著地上的屍體,顯然還心有餘悸。
魏瀾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是啊,被逼的,這個世界已經變了,我不殺他,他們就會無休止的糾纏、甚至想盡一切辦法把我們殺掉。”
魏瀾知道,莫父還沒適應這樣的生存法則,畢竟他以前是位知書達理的斯文人,適應野蠻社會需要一個過程。
魏瀾曾經也是一個什麼都需要依賴父母的小女生,如今卻有了麵對現實的覺悟,她相信莫父和尤佳也可以的。
莫父無言,隻能低下頭默默的看著地上的血。
驅趕走入侵者後,魏瀾和莫父一起把屍體拖到空地處掩埋了,這才轉身返回大平房。
回到室內後,三個人依舊緊緊盯著外界的一舉一動。
很顯然,那夥人並不會這麼輕易就善罷甘休,在第一輪嚐試性行動失敗後,他們又派出了更多人,並且繞著大平房分散開,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很快,魏瀾就發現,原來他們是想尋找大平房的薄弱點,不過他們肯定會失望的,畢竟這可是魏蕭朔花了十幾年時間設計建造的,早就把外來入侵的情況考慮了進去。
這一整天,魏瀾、尤佳和莫父都呆在大平房內監視外麵的一舉一動。直到午後太陽逐漸西下,對方似乎都沒有找到進入大平房的辦法,最後隻能陸陸續續退出了莊園。
入夜前,那些人中的一部分劃著雪返回了N市,剩餘的都再度鑽進了大箱子中。
一整天緊張的對峙,早就讓三個人累得疲憊不堪了,回到地下樓閣後,魏瀾隻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跑去睡覺了。
此後的連續幾天,外麵的那夥人都沒有大的動作,但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偶爾,會看見大箱子裏的一些人分散到莊園周邊去,像是在做偵查;偶爾,也能看見一些人劃著滑雪板從城裏趕來,交換些消息,或是帶些食品物資過來。
以大平房和地下樓閣的堅固程度來說,短時間內雖不至於擔心什麼,可是這樣僵持著,終歸給魏瀾等人帶來很大的困擾,不僅要每日密切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最重要的是,如今想出去一趟都變得很麻煩了。
就這樣過了整整一周,地下樓閣中一切如常,平安,卻也十分煩悶。
這天晚上,魏瀾做了一個惡夢,夢中她看見一個模糊的、卻有幾分像莫禹的怪人,這個人的臉上長滿了鱗甲,身體被藤條層層卷住不得動彈,顯得十分痛苦……
魏瀾驚叫著從惡夢中驚醒,嚇出一身冷汗。
“還好隻是一場夢,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魏瀾不停的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她越強迫自己這樣想,腦海中就越是不斷出現那張可怕的臉。
她極力回想夢中的場景,想把一切回憶得更仔細一些,可那畢竟是夢境,任她如何絞盡腦汁,腦海裏終究隻能拚湊出一些零零碎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