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低飛?”
“也可以——!”
………
夏研兒縮在雜物間吃著東西,突然間感覺到了,門口好像有動靜,愣了三秒之後,立馬提著自己所有的東西,躲在了牆邊上。
這地方很黑,大塊的油布遮擋著窗戶,看起來應該是快要搬走了。
哢嚓,門打開。
“你看,我說沒人吧!”
一個手電筒在夏研兒周圍晃了晃。
夏研兒趕緊縮成一團。
“老公,可我總感覺好像有動靜……”女人看著裏麵,這已經大概有幾天了,她總感覺家裏有個人似的。
所以睡了一半,硬是拉著自己的老公起來。
“可能是老鼠。”
“啊?老鼠……”女人本來就膽子小,這會兒一聽到自己家老公說老鼠,那隻感覺這周圍全部都是老鼠,嚇得往男人身上躲。
男人笑笑,摟著女人的肩膀,將她重新帶回到屋子裏麵,一腳將門帶上,“反正過幾天我們就要搬家了,到時候住的大房子肯定沒有老鼠!”
“這拆遷款也不下來,好煩!”
“這裝修的錢我爸他們家出,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了!”
“可是錢不拿到手,總歸覺得心裏不踏實,這地方很早就說要拆遷,現在弄成這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我們家沒拿拆遷款。”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又繼續,“反正我明天不上班,我出門打聽打聽——!”
然後,兩個人的聲音漸漸遠去。
夏研兒聽到了女人的對話,所以說……他們家缺錢?
自己之前走的時候,身上還踹了一張支票,如果說……那是不是自己就不用這樣子?
可突然間又想到樓上的那個房東太太,要是再遇上這樣的,那自己豈不是更虧。
算了,先看看情形再說。
………
“盛意——!”
夏如沫拿著一個高音喇叭在那裏喊著盛意的名字,現在他們的直升機基本上已經靠近路麵,跟樹大概一樣高。
但還是找不到盛意。
“這家夥到底去哪裏了——!”古意皺緊眉頭,這地方氣溫很低,這會兒功夫,他們都看到了湖裏麵結冰了。
這小子再找不到,可能就會被凍僵了吧!
幾個人臉色並不好看。許是隨著越加冷下來的氣溫,這會兒哈出來的氣都冒著白煙。
“盛意——!”
“盛意——!”
老頭子走出門,他的耳朵極好,這幾年在山野中鍛煉出來比野獸還強的靈敏度,讓他立刻知道了外人不止一個。
“頭,你看下麵,好像有個人——!”
坐在駕駛座的男人激動的開口。
眾人紛紛聞聲,果然看著一間破屋子,破屋子門外站了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人,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正在等候著他們。
“他該不會就是薛奶奶說的那個醫生吧?”
原本以為根本不存在這個人,可卻被他們遇到了。
“降落——!”
盛意跑的有點累了,感覺自己越走愈遠,已經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不過隔著一處山脈,好像聽到了直升機的轟鳴聲。
該不會是少爺察覺到自己不見了,所以來找他了?
這麼想著,腳步也越加的快了,他朝著聲音來的位置奔去。
………
“您是餘振海?”
薛奶奶當時給了自己一張照片,但照片上的男人跟現在眼前的這個人,完全不一樣,一個正直青年,而現在這個老人,哪裏能看得出來之前的樣貌。
“你是?”
這個名字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人叫過他,在這裏隱居著,已經幾十年了。
“是薛學讓我來找你的,薛學,您還記得嗎?”
薛學?
老人對於這個名字,還是很熟悉的,當年跟自己一起入學,後來,自己被趕出那個地方,還是薛學給了他一部分路費,自己才算活下去的,算起來,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現在可好?”
幾十年了,不知道當年的那個女孩子,現在是否還健在。
“薛奶奶好著,爺爺,我們來找你,是有件事情想要擺脫你——!”
看樣子,這個老人是跟奶奶熟識的,熟人好說話,夏如沫也不拐彎抹角,將這件事大致的始末告訴餘振海。
餘振海聽了,皺緊了眉頭,“你奶奶也束手無策?”
“奶奶慣常喜歡用中醫療法,但是因為癌變的細胞太多,沒有辦法用中醫慢慢去調整,所以我才想著……想請爺爺救個命!”
“可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碰過病人了,這件事,你找我,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