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一陣風一樣的力道,將她整個人推遠了,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倒去,人不經的撞在了鐵門上,疼的完全不能自已。
倒吸了一口氣,手指輕輕的掐著自己的被撞的胳膊。
正當她抬頭,直接撞進了男人那陰鷙的眸子內,男人的手臂攬著她的肩膀,尤其是,那深謀中忽明忽暗的光芒。
夏妍兒感覺背後在冒著冷汗,因為……因為容璟琛真的太恐怖了,她猛地腦袋一片空白,唇瓣開始顫栗。
他的手段自己不是沒見過,那日,他將她丟在酒吧,被眾人……害的她如今已經髒到了一定的地步,再也沒有辦法重新開始,好好生活。
A市,好像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她了……她是徹底出名了。
嫣紅的唇瓣微微張著,看著那深不可測的眸光,現在的眼神,遠比之前更是狠戾。
似乎像是一頭狼,要徹底將她撕碎。
夏如沫半晌才反應過來,她的話語雖說很輕,可是她好像聽到了媽這個字眼……直勾勾的看著她的臉,低低得道。
“你說什麼?”
她一怔,看著夏如沫咄咄逼人的眼神,再加上容璟琛眼神中的警告,他就是此刻再囂張,也斷然不敢再容璟琛麵前叫囂。
容璟琛的臉色倏然一變。
“夏妍兒,你最好……好好說……”
那警告的語氣,如來自地獄的閻羅一樣。
這一秒,她哪裏敢說什麼,顫顫的開口,“……我媽被判了死刑,你怎麼可以這麼狠!一點活路都不給。”
死刑?她剛才是說的這句?
可沈惠琴不是隻是因為夏序的緣故,所以才進了監獄,怎麼會被判死刑?雖說夏如沫專業課並未學習法律,但是一些法律常識,也多多少少知道。
死刑。
那可是最高刑罰了,一般是罪責到了一定不可饒恕,法官才會判處的,可沈惠琴,她做了什麼?怎麼回事?
夏如沫沒有多少關注過夏家的事情,她自然是沒有時間去管他們的事情,可現在被夏妍兒提及,活生生的剖析在台麵上,就算是自己再不想去知道那件事,也知道了。
難道是容璟琛做的?
她側頭看了一眼容璟琛,容璟琛英俊的眉眼透露著冷意,就看著他一直緊盯著夏妍兒,臉上全然沒有笑意。
忽然,指服扣緊她的纖細的手指,似乎是給她灌輸著湧起。
“夏妍兒,我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去幹擾法官的審判,她既然犯下了的罪責,就該去承擔……”
容璟琛提起的心,慢慢鬆下了幾分,深邃的眸光閃過一道瀲灩的流光,拍了怕窩在肩膀裏麵的腦袋,“我們回家……”
如果可以,他真的會選擇把她牢牢地抓在自己身邊,讓她一直依賴著他……可眼前的這些人,就是怎麼都不肯,有些時候,真的需要動用非常手段,讓那些人閉上嘴……
夏妍兒看著夏如沫臉上風輕雲淡的表情轉身瀟灑的離開,眼底哪有什麼傷感的情緒,水眸倏然間一震。
大膽的推測著。
難道說……夏如沫到現在都不知道陳芸死了。
想起前幾次,容璟琛每次看到她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的樣子,好像深怕她會受到極大的傷害一樣。
隱隱像是探聽到了巨大的秘密,她唇角微微勾了勾。
霎時,哪裏還有渾然的疼痛,她像是抓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也是她生活下去的動力。
媽,總有一天,她會為她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踏踏……腳步聲越加的靠近,在夏妍兒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黑色的麻袋就把她整個人給套住了,“你們是誰……”
可那頭的幾個黑影隔著麻袋,她粗略的什麼都看不清,脖頸被人重重的敲了一擊,直接暈了過去。
……
容璟琛陷在了迷霧中。
溫暖的迷霧,有些如燙手的山芋,手握著方向盤,漸漸緊了。
“沈惠琴到底犯了什麼罪?”
坐在車裏的夏如沫,率先拋出來這個話題,讓他措手不及,他的眸光微變,凝視她良久,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罪有應得。”
臉色有些不自然,看想了別處,他很怕她會突然再一次深究,他知道這件事不能騙她,可若是如果這麼嚴肅的丟在她身上,那她……承受的住嗎?
恐怕不能。
她扶著自己的雙臂,訥訥垂眸不語,“璟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為消除她心裏的顧忌,他知道這件事沒有辦法就此壓下去不談,忽然淡淡的開口,“警方在調查四年前你母親和弟弟的車禍的時候,找到了凶手無意間留下的東西……四年前的車禍,是人為的……而那個人,是沈惠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