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水晶燈,一直點亮著整個別墅,所有人整裝待發的站在門口,大門敞開著,一排排的人早已經不知道站了有多久,幾個女傭穿著單薄的女傭服,小臉被凍得一塊兒紅一塊兒紫,心裏有無數的抱怨,可卻敢怒不敢言。
那冷颼颼的空氣,從門口飄進來。
那落地大窗前,男人的樣子,倒影在玻璃上,俊美的外表,除了眼光深沉,別無異樣,他在等。
等她回來。
可腳邊,已經不知道熄滅了多少根煙頭,那剛燃了一半,又被掐滅的煙頭,就這麼像是排列隊伍一樣,這麼淩亂無序地排列著。
訴說著他心頭的喜怒。
從莫殤給他電話,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小時,在所有人的關注下,從宴會大廳離開,就這麼匆匆的趕回來,可當他看見那冰冷的地方,那裏有她在的痕跡,他不經又開始懷疑,是不是莫殤聽錯了。
她會回來嗎?當初走的決絕,連……可現在,會回來嗎?
可他又想欺騙一下自己,她會回來的。
這三個小時,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連喝水都不曾喝一口,就這麼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那扇雕著花的門。
可那個地方,卻遲遲沒有她的一點身影。
滋滋滋。
突然而來的跑車聲,讓安靜下來的地方喧鬧起來,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就這麼在保鏢的擁護下下了車。
黑色的秀發微微的卷著,那誘惑人的美腿,在絲襪的勾襯下,越顯得格外的讓人移不開眼。
而她的臉,為修飾半分,幾乎是一絲一毫都沒有化妝,潔白透亮的肌膚,那坎袖的袖口,長臂灰灰。
那完完全全,是仿照著夏如沫。
幾乎一模一樣。
隻是,隻有容璟琛知道,她不是。
“少爺,醫院裏麵的人傳來消息,少奶奶,現在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被送進了手術室……”
轟然作響,整個身體僵硬半秒,隨後,他幾乎整個人是衝出去的,就連莫殤的話都沒有完全說完。
“璟琛,你……”剛走進門,忽而莫彤隻感覺身前一陣風,波瀾的眸子還未平靜,可下一秒,人就這麼被直接無情的撞開,高跟鞋一崴,人就這麼倒在了台階處。
而男人,竟頭也不回的離開。
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魂不守舍。
是夏如沫嗎?
腳後跟深深的疼得厲害,她幾乎是跑不起來,女傭們見狀,離開去扶她,卻被她直接推開。
“滾開,你也能隨便扶我!”
莫殤出門,正巧就看著一旁被她推開的女傭,女傭扶在台階上,摔得不輕,額頭上,那火紅的的顏色,訴說著她剛才的慘狀。
“把人帶下去!”
“是!”
“莫小姐,這裏是少爺的家,我想凡事也該注意分寸!”莫殤提醒道,暫時要不是莫殤還有幾分利用價值,他想,她應該連這扇門都進不來,更別說是在這裏頤指氣使了。
“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說我!”莫彤在容璟琛麵前,一直裝的很柔弱,但對於那些她看不上的人,向來就喜歡橫行霸道,就像是性子這個東西,有些人,就是如此。
裝不了,也改不了。
嬌生慣養,她有資本,自然,對那些人,頤指氣使。
因為有人給她撐腰。
“那不知道少爺知道了,會說什麼?莫小姐。”
“你敢讓他知道試試!”她威脅道,“莫殤,你一個連狗都不如的人,你以為你有什麼能耐,能說我!”
“莫小姐就這麼篤定,我不敢說嗎?”莫殤的眼神落在女人身上,他並未上千去攙扶,隻是冷眼旁觀的警告道,“少爺把你當人,你就是人,少爺若是看不上你,那就什麼都不是,莫小姐,我是人是狗,我想少爺最清楚,但是你……少爺看到你的真麵目,會作何感想?”
他的手指著門口的那個監控攝像頭,眼神垂落,看向地上的女人。
“你……你……你等著,莫殤,走著瞧!看到最後,站在他身邊的人是誰!”
一個小小的助理,是誰給他這麼大的權力,來跟她說教的,她惡意滿滿的眼神看向那個攝像頭,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
走著瞧,她總有一天,能夠站在容璟琛身邊。
一定。
到時候第一個就把這個男人趕走!
莫殤看著那女人的背影,這個地方,向來隻有一個女主人,而這裏,也不能讓其他的女人進來。
這是規矩。
冷眸眯著,氣場肅殺,沉穩的步子此刻走起來有些難度,安靜的走廊內,那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
跟男人進了醫院嗎?
那現在呢?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