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沫看著小護士躲閃的眼神中似乎有更深的意思,誤以為是害怕了護士長會罵她,所以開口寬慰。
“你怎麼了?一塊毛巾而已,你因為這事,被罵了?”
她緩緩抬頭,看著夏如沫關心的臉,有些覺得愧疚,可她更是不敢得罪了容璟琛,剛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就變了,“不是,隻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您,濕毛巾會滋生細菌,到時候,您傷口感染了,恐怕又要因為我的失誤讓您在這裏多呆幾天了。”
“沒事,我沒有那麼矯氣。”
“那我先出去忙了,您快趁熱吃飯吧!”
“嗯。”
……
審訊室。
“你是誰?”左塵看著一身黑色風衣的男人走進門,偉岸的身形,那刀鋒般剛毅的臉,尤其是那壓迫人的氣勢逼人,可從他的樣貌看,他並不認識。
“左塵,我把你安排在那個廢物身邊,你現在連哥哥都不認識了?也是,你連親姐姐都不認識,更別說我了。”
什麼?
哥?姐姐……
為什麼他聽不懂。
“左岸的事情我聽說了,所以,你也是時候該回去了。”任修的手輕輕的從口袋裏麵拿了出來,大掌落在他坐著的桌子上,“你姐姐看見你,會很高興的。”
“你什麼意思?”
“當年你出了車禍,我讓你在他身邊,可不是讓你替他們做替死鬼的!”
“……”左塵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茫然失措。
替死鬼?
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哥哥?可她母親,不是也隻有他一個孩子嗎?
任修筆挺的身姿站在他麵前,“左塵,你要想知道全部的事情,就給我把那些人的消息,一個字不拉下的給我說出來!”
“……”
站在一旁的男人看著他們兩人的舉動,小聲地提醒著,“少爺,該走了,一會兒那些人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你會暴露的。”
“左塵,放心,我會幫你安全出來,但你,必須得好好想想,我剛剛說的那些人……”丟下這句話,他便隨著保鏢走了出去。
左塵坐在凳子上,麵對著剛才男人的那些話語,他擰緊了眉頭。
沒過多久,就看著那扇門打開,走進來幾個穿著警察服的男人,“你倒是挺自覺,快點,今天去檢查院,你這小子,以為不說,容少爺就沒有辦法對付你了,真是天真,容少爺要想你死,多的是辦法……這一次啊,你必死無疑了。”
想不到這麼快,容璟琛就動手了。
可他……還沒有跟他說明白。
怎麼可以死掉。
那個男人,真的可以幫他?
……
“少爺,那個男人已經移交檢察部門了,相信,就可以審理了。”
“嗯。”他握著酒杯,嘴角上揚。
那些讓她受傷的人,他都會一個一個的替她解決。
不管用什麼辦法。
“少爺,還有少奶奶的妹妹,昨天……”
容璟琛一聽是夏妍兒的事情,哪還聽得下去,直接打斷了莫殤的話,“現在阿貓阿狗的事情,都需要通知我?”
“……”莫殤一愣,也就不再說話了。
隻是,這事情……他真的不想知道嗎?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沒多久,門口的女傭敲著門,拿著一份禮物過來,“是從容家送來的。”
女傭低著頭將東西遞給莫殤,開口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莫殤手握著邀請函緊了緊,轉身走到了容璟琛身邊,思緒萬千,站在容璟琛的麵前,而容璟琛的視線則看向那頭的城堡處的那個小三的原型。
短短的幾日,那個用灌木叢整擺的原型,就已經全部完成了。
那蹲坐在那裏的姿勢,就像是它每次見到自己和夏如沫的時候一模一樣。
隻是,它再也不會叫了。
“怎麼了?”
“少爺,今天下午在容家有宴會,她指明讓少爺你過去,您看?”
“去,為什麼不去!也該去見見她了。”
“那還是請莫小姐跟你一塊兒去嗎?”
“做了這麼久的戲,可不能就這麼半途而廢了。”
“那我去聯係莫小姐。”
容璟琛眯了眯眼,冷峻的眉頭下,睫毛很長,他深邃如海的眼神,看著那頭的原型。
小三,她會理解的,對嗎?
閉著眸子猛灌了一口酒,今天過後,一切會到正規。
可他,為什麼心裏越發的沒底了。
……
觥籌交錯的別墅內,歡聲笑語。似乎隔著這扇車門,都可以聽到那頭的男人和女人的歡笑打鬧聲。
曾幾何時,那塊地方,隻屬於他們。
那裏有母親最喜歡的桂花樹,有父親最喜歡的棋社,有哥哥最喜歡的……還有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