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眼睛,透露著冷峻嚴肅的味道,像是想到了什麼讓人生氣的場麵,可他的表情,卻一塵沒變。
男人的氣息慢慢的正要俯下。
這時,門突然開了。
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側頭看著來人,直起身,隻看著那男人停了一下腳步,視線琳琳的看向床上緊閉著眼睛的女人,多了幾分打量,但很快,就恢複了神情,貼在任修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少爺,二少爺遇到了麻煩。”
任修的眼神恍惚,聞言,點了點頭,“你先下去,我馬上就來。”
終究,我還是晚了一步。
沫兒,你還會繼續等我?還是……從一開始,你的心裏,就沒有我的位置。
男人笑著,指腹按壓在她的發絲,如和煦春風一般,掃了一眼站在那頭的醫生,薄唇薇薇張開。
“別告訴她,我來過。”
醫生點了點頭,看著男人從門口出去,心裏還在嘀咕。
這人,真是奇怪。
不過,這個女孩……更是奇怪,明明……她的視線盯著機器裏麵的那張CT,眸子深深,最後,搖了搖頭,晃了晃自己手裏的藥物,給她注射了進去。
稍微等她的身體狀況好些,她才轉身去把一頭的營養液拿了過來。
看了一眼表,她才將自己剛調好的營養液給她輸入,正紮好繃帶,一旁的小護士急急忙忙地進來喊她。
“怎麼了?”抬頭,她看了一眼她,又繼續手上的動作,問。
“院長找你過去,好像是關於你出國留學申請的事,你快點忙完了就過去。”
“我知道了,馬上就好了。”
醫生給夏如沫添置了一次加濕器的水,然後拿著那張CT,走了出去。
門關上。
室內,安靜的恐怕,那病床上的女人,不安的緊皺著眉頭,像是正在做什麼可怕的夢。
“沫兒,你是我的!”
“沫兒,你隻屬於我!”
腦海中,浮現著兩道聲音,充斥著她的腦膜,震懾著他全身的細胞。
是誰?
到底是誰!
胸口的壓抑,好像是誰在哭。
可她不確定。
費力地睜開眼睛,她看著陌生的地方,那消毒水一陣陣襲來,手背上的一根長長的線,正在滴水。
她在醫院?
恍惚好像看到修哥哥,可是她看錯了嗎?她揉著腦袋,漲漲的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還不對勁?”護士推著車進來的時候,正巧就看到夏如沫在床上掙紮著要起來,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趕緊替她去搖著那病床邊緣的把手,讓她可以舒服地靠著。
“送我來的人,在哪?”
“送你來的人?我不太清楚。”護士看著夏如沫,說。
不清楚。
難道,真是她看錯了。
也是,修哥哥在國外,怎麼可能回來,就算回來了,也不會不見她才對。
可她怎麼從那個地方出來了呢?
夏如沫揉著眉心,一時間她有好多的疑問,可眼前的護士,明顯什麼都不知道。
“對了,你還沒有登記呢,你叫什麼……”
“我叫……”
“那我替你去辦理。”
“謝謝你。”
容璟琛是在十分鍾之後,知道她在醫院的消息,隻是這一刻,他並沒有直接去找她,而是一直坐在那裏,翻閱著手機。
“少爺,現在找到少奶奶了,你怎麼到……”
“你覺得去了,她會想見我?”他的眸子深邃,頭抬起,慢慢的直起身,心中的壓力,也就這麼慢慢下了去。
她安全就好了,明明之前被她傷成這樣,可他就是不由自主。
因為她是沫兒,是他的沫兒。
他狠不下心。
哪怕,她那樣的決絕。
人的感情就是這樣,有的人,她即使對你傷得再深,可你卻還是一如反顧,即使飛蛾撲火,也想要撲進她的火苗裏麵。
莫殤站在一旁,不知道容璟琛心思。
“找些人,在暗處保護好她。”
“是。”
“上次綁架案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他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
“還在找線索,情況也不太樂觀,查到一部分人已經偷渡到了國外,國外的警察已經介入,現在情況是,可能證據不足。”
碰的一聲,隻看著那一個黑影從自己眼前飛過。
容璟琛的臉色暗沉下來,手上的手機騰空躍起早已經落在了地方,驚起了一陣陣噪音,可他熟視無睹,冷冷的看向莫殤,“證據不足!那就給我創造證據!”
敢傷她的女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是!我馬上去辦!”
欣長身影站在窗口,看著那頭的巨型木牌,那是他為它打造的全世界唯一的一個巨型木牌,它的肖像也正在打造中,那用灌木叢包圍著的它的樣子,已經有些眉目了,從他這個角度看,很高,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