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她的理由?”
身後,那一道清亮的聲音,襲來。
那頭的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左塵的眼神,打她,當然是沒有什麼理由,就是看他們不爽,所以才想打的。
可左塵的眼中那股陰冷勁,他又不敢真的上前,去抽她一鞭子,最後,拿著鞭子感覺自己自討沒趣,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夏如沫,灰溜溜的拿著鞭子,坐回了原位。
“憑什麼隻打我不打她,她才是真正的你們要找的女人,我不是……”
“啪。”
男人聽著這句話,隻以為莫彤是要把責任推脫,狠狠的又再一次抽了過去。
心一緊,夏如沫聽著那動靜,耳邊,那哀嚎聲陣陣不休,是屬於莫彤的。
“給我老實點,不然,我還打你。”
額前,冷汗習習。
手心已經全是汗。
終究,是怕的。
麵對著這些人那殘酷的手段,她怕。
她睜開眼,視線掃過那頭已經暈了過去的女人,抬頭的那一刻,正好與那個男人,對上了視線。
眼神中,還帶著剛才的那種懼怕,將顫抖著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身上,滾燙的溫度,度日如年。
不過男人隻是冷冷的瞟了一眼,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將自己的視線放在自己麵前的那張照片上。
他為什麼好像很悲傷。
明明,冷的不能再冷的表情,為什麼在她看來,好像有血有肉,骨子裏帶著倔強和悲傷。
他,到底是誰?
“小塵,老看照片,大哥也回不回來了。”
剛剛拿著鞭子的那個男人看著左塵,眼神忽然變了,歎了一口氣。
而他,一聲不吭地坐在岩石上,好像一座雕刻著的話。
回不來了……
忽而腦海飄飛起有些被他遺忘了的話。
一時,她竟有些看不透他們,這幾個人,看穿著打扮,看不出來什麼,而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更是讓她暈頭轉向。
手旁,突然間碰到了那瓶藥。
視線瞥向那頭坐著的男人,他……會是好人嗎?可如果是,為什麼要把他們抓來。
按照他們的話,是想要抓她。
可她,真的不記得到底什麼時候得罪過他們。
到底……中間有什麼東西,她不知道的。
盯了那個男人看了一會,她轉頭又看向那側的莫彤,莫彤就這麼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著。
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夠明顯的感覺,她傷得很重。
那嘶啞的聲音,雖然低的已經像是蚊子在叫,可她還是能聽見。
那話語的意思是。
“她不是……”
哐哐哐。
忽而鏗鏘有力的腳步聲,隻感覺某處傳來一陣刺眼的光,緊接著,從門口走進來幾個行色匆匆的男人。
“他來了!”
誰。
是誰來了。
“把他們帶下去。”
沿著那曲折的山路下山,曲曲折折的路,她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身體因為發燒的緣故,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就連最後,她的意識都開始渾濁起來了。
秋陽透著樹梢,細碎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身上,那粗枝的樹幹低著她的後背,風時而吹來,她眯著眼睛看向遠處的天空,意識在不斷的脫離,好美。
好像踩著雲,在翩翩飛舞。
“我警告你,放人,否則,你們別想活著走出去!”
突然,那聲熟悉的嗓音,蔓延著開來。
暖風拂過她的臉頰,霎時,她驟然清醒。
容璟琛。
是他。
他來了。
她迷迷瞪瞪的眼眸再睜開的那一刻,自己的身體已經被綁在了樹上,而另一側,莫彤也是以同樣的方式,被綁在那頭。
一人一樹。
隔著。
而透著,那樹葉的間隙,她看到了容璟琛站在那頭,人群中,他永遠都是這麼萬眾矚目。
永遠都是焦點。
“容少爺,既然你來了,我想我們可以開始好好談談了。”
那廣播著的男音,繞過樹林,傳到容璟琛的耳朵裏。
帶著幾分不確定,又不知道他們的意圖。
不過,他知道,這活兒人,應該不是她派來的。
否則,絕對不會是談談這麼簡單。
男人半仰著頭,搜尋著記憶中的女人在哪個地方,可灌木叢太多,荒草太雜,他的位置,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少爺,警察很快就會過來搜山,一定會找到少奶奶的。”莫殤貼著容璟琛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聞言,那頭的男人,臉色大變。
“誰讓你通知警察的!”
他們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無意想要掩人耳目,這座山是一座荒山,有一個巨大的天然瀑布,四周更是交通著的。
若一旦他們發現警察,可想而知,場麵一定不受控製。
那沫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