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照顧她日常飲食。
夏如沫挽著唇,看向那頭站著的女人,女人身材不是很高,幾乎是到她的肩膀處的位置,她長的眉清目秀,臉上找了一個很恐怖的胎記,將她原本的麵貌遮蓋著,隻是看著她的眼神中,總透露著一股敵意。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在低頭巡視的時候,哪還有之前的敵意。
“少奶奶,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小白看著夏如沫,那纖細的身影,那柔弱的外表,怎麼看,都覺得刺眼。
“沒有。”
淡漠的開口,身體本能的對這個人,有著莫名的抵觸,但又說不上來。
小白盯著那頭的女人,露著她猙獰的手臂,那上麵,火燒過的痕跡,尤為的明顯。
夏如沫下樓的時候,正碰上幾個女傭站在那頭打掃衛生,許是她動作太輕,亦或是因為她們的談話內容,太吸引人,幾個人圍在一旁,說得很起勁。
“你看網上的那個圖片了沒?”女傭拿著抹布,走到那頭正在修建花枝的女傭那頭,說的很起勁。
“我看了,這麼轟動,我怎麼會不關注。”
“你們不覺得那上麵的女人,跟我們少奶奶有點像嗎?”
“我也這麼覺得。”
“你說,這可是我們少爺這麼多年,唯一出現在少爺身邊的女人,就連我們少奶奶,也沒有這樣的殊榮,出現在公眾的視線,是不是少爺已經認定了那個女人啊……”
認定?
筆直的身軀因為這一句話,重重的像是被重重打擊了一般。
他早出晚歸,難怪,每日他回來之前,總會換好衣服來。
甚至,都是在她睡下的時候,才回來。
難道……是怕被她知道?
所以這一段時間,不讓她上網,甚至沒收了手機。
其實都是因為,那上麵有關於他和她新聞。
他向全世界的人,公布了他們的關係,可唯獨自己,就像是一個活在山裏的人,被他當作成傻子一樣玩弄。
他愛她,可為何還要這般糾纏著她?
因為那張紙嗎?
一張掛著“婚姻”兩個字的紙嗎?
還是說,他有什麼別的目的。
心髒一瞬間,竟然感覺疼的過分,簡直如同死了一樣。
那種欺騙,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可為什麼,她的心,還是會痛。
她支撐著自己已經快要破碎的心,腳步停留在原地,隻聽著她們繼續說。
“誰知道呢?說不準少爺早就已經不喜歡我們少奶奶了,男人本來就喜新厭舊,你看我們少奶奶天天這麼對著少爺,叫我是男人,我都受不了……”
不喜歡嗎?
何曾喜歡過。
腳步停在那頭,身後跟著的小白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著夏如沫站在樓梯口,視線垂落看向那頭,那聚在一起的女傭正說得起勁。
嘴角露著一抹看不出來的笑容。
“你輕點,這要是讓少奶奶知道了,我們肯定……”女傭剛準備抬頭看周圍的情況,在看到夏如沫的時候,頓時聲音戛然而止。
夏如沫就這麼站在那裏,也不知道是否是站了很久,還是剛來。
因為她的表情太過於冷漠,以至於讓人看不透她到底聽見了沒有。
“少奶奶,下去吃飯吧,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菜。”小白順勢走過來,她們兩個人就這麼站在樓梯口的位置,說的時候,看著夏如沫的臉色慘白,那搖搖欲墜著的身體,恍惚隻要一用力,她就會摔下去。
怯怯的站在那頭,幾個女傭顫抖的身體,莫名的就已經開始緊張。
緊繃的腰線,瞬間已經筆直。
臉色大變。
小白的手,剛準備挪動到夏如沫的身後,那帶著傷疤的手,剛要偷偷伸起來,卻意外的,聽到了門口的動靜。
立刻臉色緊張,將手給縮了下去。
門口,聲音多了幾分冷冽的味道,是他回來了。
被一滴眼淚掌控的眼睛,纖細的睫毛還在不停的顫動著,僵硬的身體站在那頭,突然間,抬眼,就看著門口的身影,匆匆而來。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也是一愣。
“沫兒,你今天怎麼出來了?”
深眸泛著幾縷猩紅,可在看到女人的時候,卻變成了柔光,這幾天,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而他感覺,他的沫兒回來了。
夏如沫隻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在被人不斷地拿著刀捅著,尤其是男人那寵溺的眸子。
真假。
裝的可真假,假的她都以為是真的了。
倏然間,讓她的心更堵。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裝作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的樣子,繼續平靜的走下樓。
可每走一步,心卻在痛。
如撕扯般。
她好討厭自己的無力,自己的不能反抗。
就像是一個布娃娃,缺少了她該有的東西,就連靈魂也開始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