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你還知道她是你的女兒?”陳芸冷冷一笑,小沫在夏家這麼多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她都知道了。
本以為他還有點良知,可她終究是錯了。
那樣的人,怎麼會真心對待小沫。
無疑,是掛著夏家的名號,讓小沫自生自滅罷了,畢竟那個女人連然然都能害了,如何能對小沫好。
“小芸,你在那裏這麼久,難道不是我一直在照顧小沫?要不是我,小沫現在能嫁給容女婿嗎?過上這樣舒服的日子嗎?我就算以前真的對不起你,可我已經在彌補了,看在我是小沫父親的份上,你就幫幫我。”
他心急地開口解釋。
極力地在爭取著跟他多說話,想要說到點子上。
“幫你?”
“你也知道,最近夏氏正麵臨很大的危機,我想,你能不能跟小沫說一聲,讓她求求……”
她眸光一頓,聞聲輕笑起來,原來,他想要說的,還是跟錢有關。
公司快要破產,所以……現在想方設法的要從各種地方弄到資金去填補。
哪怕,是當年本就是自己的那部分,也要奪走。
好。
夏序。
你既然如此絕情,那也別怪我。
“夏序,你對我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們之間的事情,隻求你別牽扯小沫,開庭,我會出席的。還有你公司,就算得到了那份東西,恐怕也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想你應該知道。”
心煩氣躁。
陳芸冷冷的別開目光。
當年,怎麼就會瞎了眼。
歎了一口氣。
拍了拍護工的手,護工本低著頭,聽著他們的對話,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畢竟,她隻是一個護工,是少爺花錢請來的,有些東西,不是她需要知道的,這點職業道德,她還是知道的。
可突然間被陳芸提醒,這下子,立刻領會到了陳芸的意思,立刻將陳芸推著走了。
夏序看著陳芸被推的遠遠的,哀怨地皺著眉頭。
雙手緊握著,手心點在手心上,不是用拳頭翹著手心,最後實在是口袋裏麵的手機太響了,他才想起自己的事情,急忙去了公司。
……
“少奶奶,您最近不能出門!”擋在她麵前的男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一身黑色的西裝,高大挺拔的樣子,精神奕奕。
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別墅的。
為何,她沒見過。
“難道跟著也不行?”
她想去看媽媽,難道也不行嗎?
為什麼?
“這是少爺吩咐的,少奶奶,您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問少爺。”
合上門,夏如沫隻感覺那扇門在自己眼前哐的一聲。
就連再一次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
強硬的讓人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坐牢。
屋內,空落落的,找不到人氣,就連同王媽也不知去向。
她此刻,甚至找不到說話的人。
轉身朝著臥室走去,留下那冷冷的背影,讓人意味深長。
一頭倒在床上,那隔著軟綿綿的床墊,攬起她的發絲,淩亂的如同是一個瘋子一樣。
可她充耳不聞,龐然如若的就這麼躺著。
猛然間,想到好幾天都沒有跟母親通過電話,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去找放在那頭的手機。
按通醫院的號碼,她急忙附在耳畔,卻意外的聽到了那頭嘟嘟嘟。
然後斷了的聲音。
挪開一看,才發現,竟發現。
沒有信號。
那少的可憐的信號圈圈,連半個都沒有。
怎麼會沒有信號。
將身體挪動到窗口,可依舊一塵不變的信號格,讓她眉頭蹙的緊緊的。
就是手在挪向窗外,也一點都沒有變化。
哐。
手機一個沒有拿穩,直接向著窗戶砸落而下。
不偏不倚的落入了池塘。
夏如沫一愣,看著手裏空空,她的身體攀附在窗口,身體彈出窗戶,視線往下,搜尋著那池塘裏麵的手機,潺潺的流水,從假山上麵灌下,清澈見底的地方,卻大的嚇人,而她的手機,已經不知道被這泉水,衝刷到了那個角落。
那是她,唯一的手機。
“少奶奶,你在做什麼?別做傻事……”
樓下的院子內,不知道這麼一下子,站了多少人。
蹙眉看著那成群的男人,蜂擁而至。
“少奶奶,您如果要出門,您跟少爺打個電話……您這樣,我們很難做的!”
所以,他們是以為,她想不開?
視線垂落而下,那顆梧桐樹下,忽然晃過一個身影,但很快,那黑影就不見了。
緊接著,隻聽見“哐”的一聲,門口打開,她一驚,身體還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隻是轉頭一看,瞬間,臉色大變,連氣息都有些不暢。
那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就這麼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