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了一半,忽然間,接到了一個電話。
“少爺,少奶奶的母親已經都安排妥當,找了dalin看過了,但是dalin說,少奶奶母親的除了雙腿現在不能正常走路之外,其餘都是正常的,隻是現在在悅水灣,老太太正再摔東西,您看,現在是繼續治療?還是說等您過來在查一遍?”
“我過去。”
月色朦朧,容璟琛將車開往了悅水灣門口,車還沒有挺穩,就看著從裏側被推出來的女人,女人梳著一個發髻,穿著一件長長的披衫,加長的衣角已經托在了地上,她的臉上帶著風輕雲淡,明明上了年紀,可看起來,卻像是比夏如沫大了一圈,不像是母親倒像是姐姐般的人物,許是成日在屋子裏麵,女人的肌膚透著雪白。
“媽。”
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的眸子驀地迷上了一層迷霧,猛地抬頭,看著眼前叫著她母親的男人,男人長著一副好皮囊,俊朗的外表下,一身合適得體的衣服包裹著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就看著他從自己眼前緩緩而來。
眉頭一皺,陳芸的視線慢慢偏過,眼前這個男人,是誰?剛剛,也是他讓人把她從精神病院帶出來的?
可他,為什麼叫她?
“媽,我是沫兒的丈夫。”
女人的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這麼突然間就不知所措起來,縱使偽裝得再好,也裝不出來之前淡然的樣子。
沫兒。
沫兒,是什麼時候結婚的,怎麼沒有人跟她說,而且,是嫁給這樣的男人。
眼前這男人,一看就不是平凡之人,她心目中女婿的人選,也怎麼都不會是他這樣的,為了避免小沫重蹈覆轍,所以從一開始,她隻是想要她找一個平凡人,好好過日子。
可現在,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沫,怎麼會嫁給這樣的男人?不是落家的那個……孩子嗎?
為什麼,他們都叫他容少爺?
是夏序?
難道是夏序?
“我知道,您一直都是清醒著的。”
迷離著的眸子,一下子變成了清淡,女人慢慢的抬頭,“你怎麼會知道?”
她已經裝了這麼久,為了不讓自己露餡,都快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在那裏呆著真的快要瘋了,每次沈惠琴帶著小沫過來,看著小沫越來越瘦,她的心,就像是撕扯過了一樣,不知道是怎麼忍到現在,明明不可能會被人識破的,眼前這個男人,明明歲數跟沫兒差不多,為什麼會有一種好像運籌帷幄?
他是誰?
“媽,我是來接你回去的,沫兒,還在家裏等你。”說道夏如沫的時候,容璟琛的表情微微變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了以往。
陳芸看著他突然間走過來推著她的輪椅,朝著那頭的車而去。
她終究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這一切來的太快,所有的事情,都太過於混亂,她需要問小沫。
才能知道這接下來她要怎麼做?
眼下,隻能由著他。
走一步算一步了,畢竟在精神病院時間太長,外麵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她根本不知道,也沒有辦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