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烘幹的話,應該可以繼續穿。
好在,這地方有烘幹機,沒多久,她的衣服就幹了。
剛準備穿上內衣的時候,容璟琛直接開門進來了。
“……”夏如沫驚呆了,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不敲門就進來了,可內褲已經穿上一半了,還已經來不及再拉自己的衣服。
空氣中,流傳著某種曖昧的氣息。
一時間,女人的動作早已經停頓,目光訥訥的看著走進來的男人。
“換上吧!”男人將那一大袋的衛生巾提到她麵前。
“……”
縱觀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夏如沫隻感覺自己可以找一個地洞鑽進去,默默地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剛準備拆開包裝,卻看著那抹高大的身影彎下腰來,“能扯開嗎?”
擺脫,能不能有點眼力價!
現在,是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你……能不能出去?”
她的臉幾乎快要充滿血了,耳朵也熱得發燙,整個人就像是紅蘋果一樣。
不,應該就像是在砧板上要烤熟的烤豬的顏色。
天呢!
這到底是準備怎麼樣?
夏如沫感覺下麵暗流波動著,此刻也不管害羞不害羞的問題,直接當著他的麵,把衛生巾給換上了!
容璟琛嗅到了她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像是平日裏衣服上的味道,再轉頭一看,身後的那那條裙子,已經幹了。
一切妥當,夏如沫這抬頭的時候,就看著容璟琛溫熱凜然的氣溫慢慢的朝著自己壓下來,摸著她散落的秀發,“不冷嗎?”
“不冷啊?”夏如沫微微的驚訝著的眸子盯著他,這裏全部都是地暖,怎麼會冷。
剛準備走,卻被他緊緊的抓著手腕,“我剛剛聽說,來事不能碰冷水的。”
驀地,心髒被這一句話給撞了一下。
不能碰冷水,那該是多麼公主的被人對待著。
四年了,如果很早之前就有人這麼寶貝著她,是不是她也不會拉下這些毛病,就不會每次來事,都那麼疼。
一瞬間,也不知道是哪裏疼,反正就感覺疼得厲害,夾雜著某一處有一種像是在絞痛的感覺,有一把刀在攥著自己。
眼睛有些紅,許是此刻還未消散的霧氣依舊,所以男人還未注意到她的眼睛,兩個人在濕潤的空氣下,誰也沒有動。
他的鼻息慢慢靠近她的額頭,毫無半點預警,夏如沫隻感覺他的臉在慢慢靠近,手抓著他的衣服,別過臉,“你可以洗澡了。”
然後鬆開他的手臂,忙不迭地的跑了出去。
關上門的那一刻,莫名的眼淚流了出來。
容璟琛,一切就到這裏吧,不要再讓我留戀了。
躺在床上,冰冷的被窩,靠著她一個人在那裏捂著,本以為這一次來事不疼,會不一樣,可終究,是她多想了。
躺在床上,肚子疼的厲害,甚至都不敢動。
柔軟的被子蓋在身上,也感覺身上重的厲害,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樣子,扯過被子的一角,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靠在床墊上,雙手捂著肚子,眼神慢慢的開始無力。
大概沒多久,容璟琛穿著睡衣進門,就看著那床上的女人的頭已經慢慢的開始滑落,身體似乎不受控製的朝著床邊移動著。
眼看她就要從床上掉下來了,容璟琛快步衝了過去,手拖著她的頭,俯身抵著她的身體,“怎麼了?”
“肚子疼……”眼皮打著轉,可當容璟琛托著頭的時候,又突然的從夢中驚醒。
“找醫生來給你看看?”身體抵著她的身體,當手指碰著她冰冷的腰部的時候,他的手指一僵,身體自然而然的貼上她冰冷的身體,一下子感覺到了她渾身的涼意。
蒼白的小臉在他的懷裏搖了搖,“沒事……都十點了,別麻煩人家了……”
隻要熬過今晚,第二天就不會疼了!
真沒有什麼事,反正這麼多年,都堅持過來了,腦袋中浮現著那一年,沈惠琴本想著要把她趕出家門,讓她去送東西給夏序,可那個時候夏序根本不在A市,去了公司才發現,她被耍了,回去的時候,大門已經關上了。
無奈,她沒有地方去,所以隻能在外麵淋了一夜的雨,才落下的病根。
從沒想過,那日的雨,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許是雨傷人,人傷心罷了。
容璟琛看著她蒼白的臉,心上疼得厲害,似乎此刻她在遭受的事情,他也一同在遭受著,那樣的她,無助的躺在他的懷裏,手腳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