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沫一怔,手臂上的疼痛一下子襲來,而女人嘴裏的話,幾乎是她把推到了懸崖邊上,她根本無力反抗。
夏如沫忍著自己的情緒,纖長的睫毛動了動,盯著那頭走來的男人,嘴角微微張開,“剛剛是你誤會了,還希望你不要因此小題大做,還有課要上,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和妹妹就先走了。”
這句話疏遠的語氣,倒是讓陸少卿都找不到插嘴的機會。
男人再一次將視線投向她,她站在夏妍兒身邊,安靜的像一隻小白兔,那琥珀色的眼眸內,似乎透露著隱忍的情緒,她不施粉黛的臉上,也因為剛剛那一巴掌掛了彩,她穿著一條淺粉色的學院風短裙,與夏妍兒那妖豔的打扮大相徑庭。
倒顯得,她是妹妹,而夏妍兒是姐姐,盯著女人的背影,驀地,男人神色中,似乎多了一絲的玩味。
我們還會再見的。
……
梧桐樹密布著兩側,那條寬闊的馬路上,靜謐的環境,隻剩下那踢踏踢踏的高跟鞋聲音。
“夏如沫,你個掃把星,真是倒黴死了,今天先放過你,下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哼……”
四下沒有人,夏妍兒也再也裝不下去,直接甩開夏如沫的手臂,冷冷的瞥了一眼她,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夏如沫盯著女人離去的背影,捂了捂自己火辣辣的臉,思緒有一刻的停頓,夏妍兒的話,深深的刺激著她的心髒。
沫兒,隻要跟我在一起,可以為你掃平一切,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女人,也隻能是我的女人……一時興起!
也許,真的隻是一時興起!她也不是不知道,可總是會被他對她的種種給打亂了,自覺的心想要往他哪裏去。
她眉頭緊緊地皺著,想著容璟琛對她的一點一滴,驀然間,腦袋一片空白。
也是。
那樣的男人,如何能隻對你一個人,死心塌地?更何況,他心裏還藏著別人。
可她,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隻是平平凡凡的一個不受寵的女兒,又該去跟誰訴說自己心裏的苦呢?就連那留著同樣血脈的父親,也已經將她當作物品,與人交換了不是嗎?
她,還能如何?
自嘲的笑了笑,那灑在身上的溫度,透露著陽光的燦爛,就像是日複一日的暖陽,從東麵到西麵,經曆著獨自一個人從一麵到一麵,不也好好的嗎?
她,難道就不行了?沒有人缺了誰不能活,若真是有那麼一天,她也能好好的跟母親在一起生活。
一定要將母親的病看好。
她緊握著拳頭,眼神滿是堅定。
突然,悅耳的上課鈴聲在這個街道上響起,樹枝上亂竄的鳥兒被這麼突然的聲音擾著,嘰嘰喳喳的亂叫著。
想起今天的課,她這才慌亂的朝著教室跑去,幾乎是腳步生風的。
階梯教室內,那慷慨激昂的老人聲音已經慢慢的從裏麵傳開,夏如沫氣喘籲籲的站在大門口,此刻手把著門把,緊張的呼了一口氣。
清潔阿姨已經早早的將走廊拖了一遍,那濕潤潤的空氣混雜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本就緊張的夏如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