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沈惠琴派人看守了母親的病房,她是可以進去的。

四年前,她的母親因為一場車禍,落的下身殘疾,而弟弟的死,更是讓母親的精神狀態越來越糟糕。

沈惠琴不甘心當小三,想要霸占母親的位置,便跟主治醫生串通,直接將母親送進了精神病院,為了不給外界媒體扒新聞的機會,甚至還製造了母親已死的假象。現在,更是不許她探視,否則,就斷了母親的醫藥費,她沒有收入來源,所以一直被她們牽著鼻子走。

她去求過她的父親,可沈惠琴在夏序麵前吹枕邊風,夏序根本就不理她,反而覺得是她再說沈惠琴的壞話。

“小沫,你怎麼來了?”來人,大概三十多歲,身材有些走樣,臉頰上卻是帶著溫柔的笑容,是這裏的院長。

“院長,我媽身體狀況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小沫,你母親最近精神狀態不是太好,還最近一直一個人坐在窗口看天,嘴裏還說著昊什麼的,你也知道,她的病是好是壞,我真的怕,她有一天想不開……”

昊?夏昊然。

夏如沫麵如蠟白,眼眶泛紅,她看了一眼二樓所在的位置,“媽,你為什麼還放不下呢!”

那場車禍,造成了母親全身癱瘓,而她的弟弟,也沒有幸免遇難,車禍是在盤山公路上發生的,警察說,她弟弟是整個人被甩出了車,落入下麵的峽穀,雖然到現在也不見屍首,可那麼多的血,她親眼所見,怎麼還活的了。

“唉,你母親也是一個可憐人,要不是當年遇人不淑,也不至於回落的這樣地步。”

是啊,母親當年資助了沈惠琴念完了大學,還給她安排了工作,可最後呢,沈惠琴卻心心念念想要占有她所有的東西。

人的心腸,當真被貪心蒙蔽了,就再也看不見了嗎?

“小沫,你要好好的,如果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跟我說,我能幫的,肯定幫你。”院長看著女孩子削瘦的小臉,也是心疼的,明明那個時候見她,臉上還是有點肉的,可現在瘦的完全像是一根竹竿,風一吹,就感覺會吹跑了。

“嗯。”

不等她說完,“滋滋”一聲刺耳的刹車聲,猛地讓院長和夏如沫的視線移了過去。

遠處,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穩穩的停靠在一側,從裏頭出來一個穿著正裝的高個子男人,恭敬的給車內的女人開著門,打著傘。

這個男人,她認識,是夏家的司機。

直到,那閃亮的高跟鞋從車內移出來的那一刻,沈惠琴墨綠色的衣服一角落入她的視線,這衣服她剛剛穿過,她敢肯定,就是沈惠琴。

她怔怔的看著遠處那打扮靚麗的女人,蹙了蹙眉。

她,來做什麼?

“那個女人來了,小沫,你跟我上樓去吧,要是跟她碰照麵,她又該找你麻煩了。”

說著,院長已經快步扶著夏如沫朝著那邊大辦公大樓而去。

二樓的辦公室內,靜謐的空氣,隱約能夠聞到緊張的味道,那抹纖細的人兒站在窗口,死死的盯著前麵的那幢樓,同樣是二樓的位置,可那厚重的窗簾,仍然蓋得嚴嚴實實。

“媽,她們到底在對你做什麼?”夏如沫此刻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的手無寸鐵。

“唰!”對麵的窗簾,突然被人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