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皺了皺眉,兒子是請假了好多天,可沒有同事擔心到會直接上家裏來找的。
她問:“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傅衍。”
剛一回答,門“砰”的一聲就給關上了。傅衍死死的定在了原地。咋的回事,突然就得罪了婆婆了呢。
“是誰啊。”白父拿起了報紙。
白母氣道:“傅衍。”
“傅衍是誰啊?”白父翻了頁,想了起來,“就是兒子連睡著做夢都叫的那個男人?”
他好奇心來了,起了身朝門口走去。見老伴這一舉動,白母攔住了他,“你做什麼,你難道還想給這小子開門,讓他進來,再好好的傷兒子的心?”
“你不讓他進來,他照樣會傷兒子的心。好不容易他自己來找亦然,可能事就這麼成了,兒子就不傷心了呢。”白父說道。
白母想了想也是,在白父快要打開門的時候,她一把手握住,並且還反鎖了。
白父疑惑了:“誒你這是…”
“這是什麼這是,從來沒見過兒子喜歡男人,老子還一個勁兒湊合的。”白母推搡著白父,離門遠點。
白父道:“我這不是關心咱兒子嗎,他這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的,班也不上,都瘦成什麼樣了。”
白母咬了咬牙,“你容我想想啊…”
“怎麼了嗎?”白亦然打開了房門。
白母立刻推著老伴坐在沙發上,給他拿著報紙。對兒子笑笑道:“沒什麼。”
見兒子隻是接了個水,又回屋了。她拍了老伴的腦袋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給亦然消消脂。”
過不久,白亦然背著包走出了房間。白母在廚房聽見聲響,放下鍋鏟就衝了出來,攔在兒子麵前,“亦然要去上班了嗎?”
白亦然搖頭,“我想出去幾天,放鬆心情。”
白母想:那個男人估計還會找來,給兒子出去幾天也好,他倆就碰不著了。
“你先等等啊。”白母讓兒子後退,接著她輕輕的打開了門,在看到門外沒有傅衍的身影之後。
她徹底的將門打開,“出去吧,好好放鬆心情,多玩幾天,被公司開了也不要緊,媽媽的退休金很多,足夠養你。”
白亦然失笑了,“媽你胡說什麼呢。”
扯了扯背包,白亦然走了出去。
虧得白母關上門之後還鬆了好幾口氣,哼著調去廚房煮午餐,結果人傅衍就擱樓梯口蹲著。
他想總會蹲到白亦然的。結果就如他所料啊,白亦然出來了。
本來想上前叫住他的,但白亦然神色匆匆。傅衍想了想,白亦然這樣子也不像是去上班,他幹脆就幹起了跟蹤的勾搭。
白亦然連夜開著車,開到了淩晨四點,來到了他和傅衍曾經來到的旅遊景點。再爬上山半腰,找到那一棵掛著紅帶子的樹。
可苦了傅衍換了好幾輛出租車,最後把價錢開大,師傅才勉勉強強開車跟著這大晚上不睡覺的白亦然。
“呼…”一夜沒睡,傅衍氣息遊離著。
他比白亦然的腳步要慢。不過來到這旅遊景點,還有根據男人走的方向,他應該可以猜到男人要去哪。
傅衍爬到山半腰,果然看見白亦然站在那棵樹下。接著他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白亦然正拿一根長杆,像是找著東西,用長杆輕輕的撩動著樹枝。
傅衍的眉蹙得越來越緊,這家夥不會吧…
眼看著有一木牌快要被白亦然撩到了,傅衍衝上前,抓住了那杆子。怒道:“你怎麼可以這麼擅作主張。”
做夢了嗎?白亦然定定的看著傅衍,一個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傅衍小心翼翼的拿走白亦然手中的杆子,看著木牌還掛在樹上,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