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衣白緩緩掀開眼簾,對上了一雙深邃冰冷的眸子。
“小白……”
男人嗓音暗啞,從咽喉中滾出的吸氣聲,灼熱壓抑,像是愛到骨髓裏,卻又偏偏透著令人心驚的厭惡。
藥效令人喪失理智,他終於還是失控了。
施衣白睫毛輕顫,指尖絞著床單,唇中溢出一聲呢喃,“風哥哥,我願意。”
接下來的狂風暴雨,幾乎超乎了施衣白的想象。
痛,卻不敢喊出聲,作繭自縛得任由這個男人折磨自己。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終於結束,她才像缺氧的魚兒浮出水麵,大口喘氣。
夜已深。
男人趴在她身上,陷入熟睡。
廉笑風,海市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男神,20歲接手Empire集團,七年時間,將廉氏打造為最強商業帝國,操控著整個海市的經濟命脈。
而這樣一個上帝眷顧的寵兒,此刻正和她躺在同一張床上,該做的全都做了。
這並非一夜情。
這是她和男神的新婚夜。
盡管渾身酸痛,施衣白卻依然感受到了一絲絲幸福。
從今往後,她和他就是夫妻了,七年的等待,終於可以畫上一個圓滿句號。
困意襲來,施衣白帶著對未來的憧憬,漸漸熟睡……
翌日——
清晨的光芒穿過窗簾罅隙,照進屋內。
廉笑風被光線晃醒,懷裏充實得摟著一具*的小身子,抱著這具小身子,長期失眠的他,昨晚竟睡得很安穩。
廉笑風睜開眼睛,終於看清了懷裏的女人,一張白到發光的小臉,像是誤入凡塵的精靈。
他瞳孔微懾,朝這張臉,緩緩伸出手。
當指尖觸碰到*的肌膚時,他才陡然似想起了什麼,眼裏的所有溫情頃刻間消弭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極致的厭惡。
廉笑風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床單的瞬間,反手握住女孩的手腕,粗魯得將她提起。
“砰——”
施衣白正做著美夢呢,冷不丁就被人從床上丟了下來,摔得四仰八叉。
“哎喲~”
她一下子就驚醒了,手腳並用得從地上爬起來,捂著摔疼的*,“哪個混蛋這麼缺德?!老娘……”
嗯?
怎麼光溜溜的?
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居然沒穿衣服。
“啊啊啊啊!!!!”
施衣白發出一陣土撥鼠的叫聲,手忙腳亂得原地轉了一圈,發現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全都殘破不堪,根本穿不了,隻好又厚著臉皮跳上大床,鑽進被窩。
“滾下去。”
幾乎是同時,冰冷暴怒的聲音響起。
施衣白裹緊身體,從被子裏探出臉來,這才看清身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剛和她領了證的丈夫,廉笑風。
昨晚,他們才行了周公禮,怎麼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
“風哥哥,這麼多年不見,你想我沒有啊?”
開口第一句,忘了質問,帶著久別重逢的喜悅。
這丫頭臉上藏不住心事,還和七年前一樣。
廉笑風神色恍惚了一下,隨即,他眉心一擰,掀開被子,修長勻稱的雙腿跨下大床,撿起地上的西褲套上。
他穿衣服的時候,施衣白就在背後喋喋不休得說著話:
“你知道嗎?奶奶找到我的時候,我都驚呆了!簡直像在做夢!”
“這七年,你究竟去哪兒了呀?怎麼會變成廉氏集團的總裁?你不是姓唐嗎?”
“我回三村鎮找過你,以前住你家隔壁的王阿姨說,你和奶奶這幾年一直沒回去過。”
施衣白珠簾炮彈似的話語,未能得到一句回應。
男人仍舊無動於衷得穿著衣服,純手工定製的襯衫、西褲,愛馬仕的腰帶、領帶……
施衣白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像是在說給自己聽,“風哥哥,我想你了……”
剛才不管施衣白嗓門多大,目光多火熱,廉笑風都沒有絲毫反應,唯獨此時,他穿衣的動作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