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時間有的是,醉夢中的衙博如此想。
少女顫抖地,小心地挪動著身體,試圖將那隻魔爪脫離自己的身體。
眼淚一直沒有停止過,但少女不敢哭出一點聲音。她怕驚醒眼前的這個惡魔,也怕因此會丟了性命。
雲霧寺離豁都峪不遠,隻是一個山腰與山腳的距離。
寺廟的規模本就不大,既然有兩千多軍卒守在山下,留在寺中的守衛也就沒有太多,一百來人的軍卒算是衙博的貼身近衛了。
既然山下的軍卒安心,那山腰處的近衛就更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待到衙博睡下,這些近衛留下了十幾個人值夜,其餘的人都回到了屋中。
喝喝酒,玩弄一下主將挑剩的女子,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快活。
山門外,五名巡夜的軍卒行到此處,其中一人感到有些尿急,便向其他四人打了聲招呼,獨自走到山路邊。
“真他媽的事多,哈哈...”
“這麼冷的天,可別把家夥給凍掉了...”
四人並沒有等待方便之人,口中打著趣,返身朝來路走去。
“真他媽的冷呀!也不知道等等老子。”
獨自留下的男子方便後,口中嘟囔著係好了褲帶,轉身便想追趕前邊的同伴。
就在他的身子剛轉過去,山路旁的枯樹叢中悄然地躥出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的速度極快,動作也是極為地輕巧,一瞬間便來到了那名軍卒的身後。
軍卒似乎有所感覺,想要轉頭查看。
不待軍卒轉頭,黑衣人的一隻手猛地捂住了他的嘴,一柄鋒利的短刃也同時劃過了他的喉嚨。
前行的四人走了一段路,發覺後邊的人沒有跟上。雖然四人不停地抱怨,卻也是返身走了回來。
“喂,馮二,你他娘的有多少尿呀?要放這麼長的時間?”
“馮二?”
“他娘的,馮二是不是摔下山去了?”
沒有見到馮二,返回的四名軍卒感到有些奇怪,他們用兵刃撥打著周圍的枯草,分散地尋找起來。
“啊...”
“有...”
“噗噗...”
“來...”
四聲短暫的響動過後,山門處恢複了安靜,隻有山風在依舊地呼嘯。
山門前,一身夜行衣的李峻衝著郭誦與江霸點了一下頭,抬手分別指向了前方的大殿,偏殿與僧房處。
隨後,近四百名步戰隊員分成了三隊,分別在李峻、郭誦與江霸的率領下,趁著漆黑的夜色撲向了各自的目標。
片刻後,在山風的呼嘯聲中,一場聲音並不大,動作卻是非常迅速的殺戮開始了。
僧房中的近衛多數都死在了睡夢中,幾個聽到動靜的也是未及反抗便被一刀砍斷了脖頸,並沒有發出多大的響動。
唯一的聲音是女子驚恐的尖叫聲,這聲音在雲霧寺本就常有,沒有誰會在意。
其實,尖叫聲也不過是一兩聲,隨後女子就被打昏,沒了動靜。
大殿的禪房中,一直不敢入睡的少女再次驚恐地望向了房門處。
在那裏,一名通體黑衣的年輕人正望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要害怕?不要出聲?
少女不知道黑衣人是誰,也猜不出黑衣人搖頭的意思。但她覺得黑衣人的眼中似乎沒有太多的危險,又或許是自己根本看不出危險。
李峻看到了醉在長鋪上的男子,也看到了男子身旁的少女。
少女十七八歲的樣子,手腳都被繩子捆著,滿臉的恐慌與淚痕,臉頰處也有些紅腫,未曾消退的手印還清晰可見。
李峻將手指放在了嘴唇處,暗示了一下少女,小心地割開了她身上的繩索,將她扶下了長鋪。
因為捆綁的時間過長,少女的雙腳剛一觸地便癱軟了下去。李峻一把扶住少女,將她抱出了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