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害人害己

夜色降臨,在離大海不遠的漁夫家裏,一隻牡蠣被人從簍子裏倒出來扔在地上,它喘著粗氣,臉色十分難看。“哎,我真害怕,在這兒我一定會死的,真沒有辦法呀!”牡蠣憂傷地呻吟著,這時,一隻老鼠從這兒經過,牡蠣準備利用這從天而降的唯一機會。“老鼠,請您聽著。您的心腸這麼好,肯定能把我帶到海邊去吧?”老鼠看了牡蠣一眼,它可不是傻瓜,這個牡蠣又漂亮又肥大,一定有許多可口的富有營養的精肉。“當然,”老鼠回答,心裏卻盤算著怎麼吃掉牡蠣,“為了把你帶到海邊,你得把殼張開一點,你的殼緊閉著,我怎麼帶你走呀!”“哦,好的!”老鼠快速向牡蠣啄去,卻一下子就被牡蠣夾住了腦袋。老鼠疼得吱吱叫,這叫聲傳到貓的耳朵裏,貓立刻跑過來,捉住了它。

老鼠因為自己的貪婪和大意而丟了性命,心存害人之心者,最終必將害了自己。

狼的美德

狗和狼交了朋友。盡管它們的前輩是冤家,但無論是它們的外形還是彼此家庭曆史上的淵源都有著建立友誼的基礎,所以它們做了朋友。雖然難免發生一些摩擦。

狗對狼說:“我看過不少文章,據學者們考證,動物中最忠誠最勇敢的是狗。文章用大量的事實證明,我們狗,無論是服務態度、戰鬥精神,還是工作能力、遵守法紀,都是別的動物所不能比的。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他們對你們狼的評價可是非常低的,他們說你們凶殘、暴戾,而且很愚蠢。”狼問:“你們得到那麼好的評價,是不是由於你們會看門,會守夜,會向他們搖尾巴,甚至還會搞偵察?”“我想是的,”狗說,“因為這是實實在在的成績,我們因此感到榮耀。”

“我明白了,”狼說,“人的那些評價是以對他們馴服的程度作為標準的。那麼,我們寧可得到惡意的評價,也不希望享受你們那些輝煌的榮耀。再見吧,朋友!”

以往,無論在寓言裏還是小說裏,狼都不可避免地成為被批判和詛咒的對象。很高興終於有一篇故事為我們這充滿野性、桀驁不馴的狼說了句公道話。

狼有著虎的勇猛、狐的聰慧以及狗的輕盈,但它卻不願待在人類的家中搖尾乞憐,獲得一點殘羹冷炙,而是寧可在荒原中奔跑嚎叫,食不果腹。從這個意義上講,狼是崇高的,遠勝過那些諂媚愚忠的狗兄弟。

因小失大

某君的舊居修葺一新,特別是那漂亮的牆紙,華麗典雅,四壁生輝。鄰居前來作客,見牆上有一毒蚊,伸手欲拍,某君急忙用袖拂去,道:“豈能讓蚊血玷汙,有礙觀瞻?”一日、二日,蚊子愈發膽大,成群出沒,如遇追打,便速速停上牆麵。不出半月,某君因蚊咬,染病而亡。

牆紙隻是一種裝飾品,美則美矣,卻並無實際用處,此君為了形式上的完美而不顧實際上的害處,最終自食惡果。

生活中有很多人正和此君一樣,他們過於在乎那些表麵的、虛浮的東西,而對於真正潛在的危險卻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直到災難已成、無法挽救,他們也就隻能在自己製造的精致軀殼中坐以待斃。

玻璃和水晶

有個女孩偶然得到了一個做工精美的匣子,在一個有著美麗月色的晚上,女孩好奇地把玩這匣子,幻想著其中的神秘。

匣子是那麼不容易開啟,以致女孩在竭盡全力後,手一滑將匣子跌落在地上。瞬間,一個發著月亮般光芒、變幻異常的水晶球滑過黑夜,閃著神秘的折光掉在了地上,刹那間變成無數不同截麵的水晶塊。水晶已碎,但那一閃即逝的美麗卻永遠留駐在女孩的情懷中,完美而經典。

為了重新找到那份絢麗,女孩將匣子留在了身邊,希望有一天重新找到一顆同樣的水晶球放在裏麵,倘若找不到,就讓匣子成為一種曾經擁有的見證。

過了很多年,女孩的匣子依舊空著,這期間有許多希望得到女孩青睞的人送來了各種大而美麗的水晶球,但在女孩看來,那些純正、光亮的水晶球都無法發出那絢麗的光芒,所以女孩拒絕了他們。就這樣,女孩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苦苦等待心中的那顆水晶。

又是一個同樣的夜晚,女孩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獨自來到那塊曾經獲得水晶的地方,孤獨和寂寞無法驅散她對那顆水晶球的癡心。那些曾經要搏取自己歡心的男孩,已經將他們連同他們的水晶球一並送給了別的女子。對此,她隻是冷傲地一笑,認為那些女子太容易滿足,不懂得什麼叫經典。

又是一個不尋常的夜,就在女孩默默祈禱奇跡快來臨時,她驚奇地發現腳下出現了一個同樣的水晶球,一切的一切如此熟悉,璀璨依舊,神秘依舊,女孩此時感到世界如此美好,那匣子和自己的心都永遠不會再空了!

太陽升起時,女孩又捧起水晶球,此時她竟然發現日光下水晶球已經不再閃亮,通明的外表被塗了一層紫熒光粉,擦去熒光粉,手中的居然是隨便在哪個小攤上都可以找到的玻璃球,也正是女孩平時不屑一看的那種。

天哪,為什麼這樣?難道幾年來自己所心儀、所等待的僅僅是一個玻璃球?不可能的呀,女孩去拜訪世界上最聰明的智者。

智者告訴女孩,塗了熒光粉的玻璃在夜晚都如此美麗,但白天就是玻璃。他還說,看一件物品要從多個方麵看,夜幕下看到的往往是不真實的。人不應追求一個虛幻的經典,更不能為它而錯過了所有真實的季節和美麗。

這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寓言啊!我想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曾有過那個一閃即逝的水晶球,它因朦朧而美麗,因短暫而神秘,也許它可以成為你心中永恒的經典回憶,但卻不值得用真實的時間和青春去執著等待。

獸中之王

獅子自稱是獸中之王。

有一天,一頭雄獅久久地站在鏡子前,前後左右地欣賞著自己。“看我這副威武的樣子,多麼高貴!多麼強壯!”雄獅自誇地說,“我一定要到外麵走走,讓那些忠實的臣民都瞧瞧,他們的領袖確實是一位氣度非凡的獸中之王!”

雄獅披上鮮豔的禮服,戴上布滿珍珠的皇冠,掛上無數金質銀質的勳章,走出了皇宮。一路上沒有誰敢擋他的路,來不及躲避的都向他鞠躬行禮。“啊,這就對了,”雄獅傲慢地說,“我理所當然應該接受他們的敬意,我是他們的主人,當之無愧的獸中王!”

這時,路旁有一隻小小的甲蟲躲避不及被雄獅看見了。“大膽的小甲蟲,大王到了為何不施禮?”雄獅吼叫起來,“立刻給我跪下!”

“尊敬的大王陛下,”小甲蟲說,“我心裏明白,因我個子小,您看不清楚。如果您能挨近點看,或許會看見我正在向您跪著呢!”

大雄獅聽了,果真向下彎了彎身子,伸了伸腦袋,仔細地瞧著:“小甲蟲,你到底跪沒跪下,我還是看不清楚。”

“哎呀,我的陛下,”小甲蟲說,“如果您能再貼近點看,肯定會看到我確實是向您跪著呢!”

大雄獅當真又向下彎了彎身子,伸了伸腦袋。這一彎腰不要緊,身上的禮服、頭上的皇冠、脖子上的金銀勳章都嘩嘩啦啦地垂了下來,他感到頭重腳輕,失去了平衡,於是一頭栽倒在地上,滾進了路邊的泥水溝裏。

不可一世的獸中之王竟被一隻甲蟲的伎倆所蒙騙,最後落得個“一頭泥水”的下場,真是可悲可歎。

再強大的人物一旦被權力和溢美之辭衝昏了頭腦,都會變得不堪一擊。

絕症帶來的

五官科病房裏同時住進來兩位病人,都是鼻子有了問題。在等待化驗結果期間,甲說,如果是癌,就立即去旅行,並首先去拉薩。乙也同意。結果出來了,甲得的是鼻癌,乙長的是鼻息肉。

於是甲列了一張告別人生的計劃表便離開了醫院,乙住了下來。甲的計劃是:去一趟拉薩和敦煌;從攀枝花坐船一直到長江口;到海南的三亞以椰樹為背景拍一張照片;在哈爾濱過一個冬天;從大連坐船到廣西的北海;登上天安門;讀完莎士比亞的所有作品;寫一本書……凡此種種,共27條。

他在這張生命清單的最後這樣寫道:我的一生有很多夢想,有的實現了,有的由於種種原因沒有實現。現在上帝給我的時間不多了,為了能不遺憾地離開這個世界,我打算用生命的最後幾年去實現這剩下的27個夢。

當年,甲辭掉了公司的職務,去了拉薩和敦煌。第二年,又以驚人的毅力和韌性通過了成人考試。這期間,他登上了天安門,去了內蒙古大草原,還在一戶牧民家裏住了一個星期,現在正在實現他出一本書的宿願。

有一天,乙在報上看到甲寫的一篇散文,打電話去問甲的病情。甲說:“我真的無法想像,要不是這場病,我的生命該是多麼糟糕。是它催促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實現自己想去實現的夢想,現在我才體味到什麼是真正的生命和人生,你呢?生活得也挺好吧?”乙沒有回答,因為在醫院計劃去拉薩和敦煌的事,早已因患的不是癌症而放到腦後去了。

人隻有在即將失去生命的時候,才最能體會出它的價值,才會更懂得珍惜它。不妨假設你已瀕臨死亡,這時用心地想想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然後抓緊時間去實現它,這樣你就提前為生命賦予了重量。

兒子駕車

父子倆住在山上,每天都要趕著牛下山賣柴。老父駕車的技術純熟,負責坐鎮,由於山裏彎道特多,兒子眼神較好,所以,總是在要轉彎時提醒道:“爹,轉彎啦!”

有一次父親因病沒有下山,兒子一人駕車。到了彎道,牛怎麼也不肯轉彎,兒子用盡各種方法,下車又推又拉,威逼利誘,牛仍然一動不動。

到底怎麼回事呢?兒子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他靈機一動,看看左右無人,便貼近牛的耳朵大聲叫道:“爹,轉彎啦!”牛應聲而動。

愚鈍如牛,也會對某一個熟悉的聲音做出相應的舉動。可見,習慣是多麼重要。對於一個人來說,養成良好的習慣更是十分必要,因為這種東西一旦形成就很難擺脫,很可能會伴隨你的一生。好習慣使你終身受益,而壞習慣則會像惡夢一樣纏繞著你,使你處處受到它的妨礙,遺害無窮。

有怪獸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次森林中的動物忽然發現在那棵粗壯繁茂的古樹下麵,似乎隱藏著什麼可怕的動物。

消息傳開之後,事情越發撲朔迷離,大家議論紛紛,最後,終於得出結論,森林動物的末日到了!於是,動物們膽戰心驚地聚在一起商議,一個個愁眉不展,最後,不得不求助於聰明的狐狸。他們說:“狐狸老兄,請你發發善心,設法去弄清楚到底古樹下麵藏著什麼怪獸。”

在動物們的苦苦懇求下,狐狸終於答應去看一看。不過,他才不想為了別人的安危去冒生命危險,於是他思索了半天,決定先派自己的朋友,好奇心極強的喜鵲去看個究竟。

喜鵲在古樹四周飛來飛去,偵察了半天,才發現在茂密的樹葉中有兩顆閃閃發光的亮點,還有不停扇動翅膀的聲音。於是,喜鵲急急忙忙飛回來,把這一切告訴了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