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時光一晃而過,高聳的山間,將軍府的馬車在緩慢的行駛著,沈風裳一身青灰色男裝打扮,舉著茶杯問道:“時初,咱不去髓雲穀嗎?”
“不去,我帶你出去轉轉,順便視察一下我們的產業!”時初坐在她邊上,奪下她手裏的杯子攬她入懷。
沈風裳順勢窩在他的懷裏,不解道:“既然是出去轉轉為什麼不把朵兒帶上,還把宜康丟給子默,不讓他跟朵兒一起學武?”沈風裳不明白,他為何大費周章的把宜康給帶出來,又想著法不讓他跟朵兒接觸。
“裳兒,自古青梅竹馬最容易產生感情,我們家朵兒可不能被那小子給騙走!”將軍不,現在應該叫王爺了,皇上可是給他封了王的。他的朵兒可不是誰都配的上的。
沈風裳失笑:“時初怕朵兒跟宜康一起長大會日久生情?你是看不上宜康?”
“看不看得上,他還小我們還看不出品行,但隻有一點,他是皇子,就配不上我們家閨女。”時初實話實說,皇家人薄幸,曆代都如此,哪怕當今聖上深愛沈宣宜,他也沒法除她外不納其她妃子。
“時初,我知道你的擔心,但為什麼你還要把宜康給帶出宮?”不想朵兒跟宜康相處,為何不當初就不帶宜康。
時初有一下沒一下把玩著她的辮角:“我知道你對沈宣宜有承諾,放不下她的孩子,宮裏,皇上保護的再好,教育方麵那也是帝王家的教育,一有人挑唆,難免就有了奪嫡之心,讓他遠離宮門才是萬全之策。”
“你的意思是不讓他有奪嫡之心,又有自保之力,所以才把他丟給子墨?不讓她跟朵兒相處還有一個擔心是怕你有兵權,若他日真娶了朵兒,會讓人有忌憚之心麼!”沈風裳略一沉吟,便道出了其中的關鍵。
時初輕笑:“我家裳兒果然聰慧,一點就通!”
“不是我聰慧,你都說那麼明顯了,我要再不知,那真的是笨了。”對於他的誇獎,沈風裳一點都沒有得意忘形。
正說著,那車一個刹車,沈風裳在時初懷裏卻紋絲未動,時初抬眼冷聲問道:“何事?”
車夫恭敬的回應:“回王爺,有人攔車!”
“來著何人!”時初以內力講聲音放大,震的對方馬匹都躁動起來。
對方好不容易控製好馬,才恭聲道:“回王爺,我等奉太子之命,請王爺回宮,太子殿下已向皇上請命,願拜王爺為師。”
時初一聽,冷笑兩聲:“回去報告太子殿下,他的師父,本王不願當,朝野上下能人輩出,還請皇上太子另請高明。車夫走!”
“王爺!”來人為難不已,王爺什麼人他也是知道的,憑他的能力能趕上他的車馬,怕也是他放水的,更別說再阻止他前行。
時初掀開車簾,用平靜無波的口氣說道:“回去跟你們太子殿下說,他打的什麼主意我心裏清楚。章家軍效忠的是國家,隻要他是明君,就不用做其它動作。”
然後把簾子放下,不再多言。來人聽罷向馬車抱拳回道:“王爺的話,末將會帶到,就此別過。”後調轉馬頭往京都回去。
待人都走遠,沈風裳才道:“太子那裏,怕是對我們有怨了。”
“哼!有怨又如何,就算無怨,待新帝繼偉,又有幾個對我這種手握兵權又有威望的人,帶著忌憚之心,自古因功高蓋主而丟了身家的多了去,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做到遠離朝堂,又能自保的決定。”時初一點不擔心新皇後麵的事情。
她們一路往西,期間因為本來時初怕裳兒女裝顯眼,讓換的男裝,卻不料男裝還招來了桃花,氣的他之後都不讓她直接露麵。
四個月後,因為沈風裳突然暈倒,時初驚慌找了醫館診脈,卻發現她有兩個月身孕,行程就此打住。
時初不放心寫信問他師伯:“不是說難再有孕麼!怎麼又有了。”
他師伯得意回信:“幾年調養早就痊愈,放心安胎便是。”
為此,他們在當地的一處小村落買地落了戶,至他們的兒子出生都未回京都,哪怕皇帝幾次三番催他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