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趙冬草就翻了個白眼,冷聲道:“昨天打電話跟她說了,今早還特意又打了個電話給她,這個時候還不來,她不會不來了吧?”
“嗬,要是爸生日都不來,那還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啊!”
劉彩珍說道:“長雲市跟咱這離的比較遠,可能是路上耽擱,遇到什麼事了吧。”
“嗬!”
趙冬草當即一聲冷喝,哼道:“大早上就出門了,要來的話,早到了,估計是怕要出份子錢,不打算來了吧!”
說著,趙冬草看向趙保國,殷勤道:“爸,這回你總看出來誰對你們兩老好了吧,你們有什麼事,一個電話,我立馬趕到,不像某些人啊,嫁出去之後,沒心沒肺的,心狠的五六年沒聯係就算了,十年沒回家看一下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什麼叫白眼狼,這就叫白眼狼,白瞎你們兩老養了她十幾年,將她養大成人,供她上學,結果就換來了個這!”
劉彩珍一聽,把頭低下去小聲道:“冬草,你別這樣說你姐,她這麼多年不回來,也是因為當初你們趕她走,不讓她回來啊!”
這一下,趙冬草炸了。
“媽!你這話說的也太偏心了,什麼叫我們不讓她回來啊,當初她要是嫁了個好人家,咱們家後麵至於過的那麼苦嘛?”
“她讀個高中就算了,還非但讀什麼大學,要是把供她讀書那點錢留著,明旭何至於討不到老婆,也就是我嫁給了元龍之後,家裏條件才改善了點。”
“她太狠心了,隻顧自己,嫁給那個窩囊廢,非但沒撈著一點好處,還忘了根忘了本,你去聽十裏八鄉怎麼說的?”
“要是她真念這個家,早就回來了!”
趙冬草的言語裏,充滿了激憤和怒火。
劉彩珍越發把頭低了下去。
趙保國衝劉彩珍怒火道:“冬草說的對,當初就是你,非要讓她讀,結果花了那麼多錢人讀傻了,要我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讀個小學就應該去嫁人,別給家裏添負擔!”
“你看冬草嫁給元龍,給咱們臉上增了多少光!”
“反觀那個賠錢貨,白讓我旭兒受了那麼多苦,家裏沒錢讓他連個媳婦都沒娶著,讓村裏人笑話,今天她要是來了,我非得讓那個賠錢貨掏錢給咱家旭兒去娶個媳婦!”
麵對趙保國的怒火衝天,劉彩珍有些膽顫的直點頭。
眼角,情不自禁的落出了幾滴熱淚。
心裏有些話想說,卻不敢說出來。
當初她女兒趙春翠讀大學,家裏哪裏拿出多少錢給她交學費,幾乎全是她自己暑假打工掙來的。
平常裏,反而還經常往家裏寄錢,供弟弟妹妹讀書和生活開支。
當時,有不少家裏條件不錯的男生,找媒婆過來想跟趙春翠相親。
隻是,當初趙春翠跟宋景業好上之後,家裏人都聽說宋家在長雲市那是有名的大富人家,他們都是喜笑顏開,立馬把那些男生給拒絕了。
誰想到宋景業在宋家沒權沒勢,更沒錢,嫁過去之後知道了情況,一家人就變了臉,冷嘲熱諷的。
更記恨上了這件事,覺得趙春翠長的這麼漂亮,有那麼多富貴人家的男人喜歡她,卻選擇了一個窩囊廢宋景業,沒嫁給有錢有勢的男人帶著他們雞犬升天過上好日子,是自私!
逢年過節,趙春翠想回家,都不讓回,甚至拿著掃把趕出去。
劉彩珍在內心替自己大女兒趙春翠打抱不平,卻不敢說出來。
就這時,幾人說著話沒注意到外麵,外麵忽然響起了一陣嘈雜的動靜。
趙冬草幾人聽著,都好奇的往外麵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