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接從光學窗口鑽了進去。即使隔著厚實的裝甲,張尋寧仍然聽到裏麵沃爾夫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聲。
武器站也隨著慘叫,停止了開火。張尋寧不敢掉以輕心,繞過上麵機槍槍口從一側露頭,爬上炮塔,他注意到武器站光學鏡頭上並沒有任何的穿孔,看上去完全是好的,不知道金光怎麼進去的。
他上前試圖打開頂部艙蓋,但是完全打不開。他用手指去摳縫隙處,試圖蠻幹,其實用腳指頭想,這樣肯定打不開的。
金發女輕巧落在艙蓋邊,不知道從哪兒飄過來的,看起來已經恢複了不少活動能力。
她微笑著伸出一根手指,在張尋寧麵前搖了搖。張尋寧冷靜下來,不再亂來。
她從頭上拔下一根頭發,雙手捏住勒緊了,從艙蓋縫隙中深入試探了幾下,然後隻一撥,裏麵傳來鎖扣打開的響聲。張尋寧從沒見過這麼開門的。他用力一揭,果然把艙門打開。
女孩兒沒有進去的意思,用鼓勵的眼光看著他。張尋寧鼓起勇氣,向裏麵探頭一看,隻看到滿臉血的沃爾夫舉著手槍,趕緊縮頭,下麵連開兩槍,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過去。
他回憶剛才所見,沃爾夫似乎雙眼在冒血,看來剛才躲在武器站下麵,但是被金光傷到了眼睛。
李小廣也到了邊上,試圖扔一個手榴彈下去,被張尋寧阻住。他如有靈犀般猜到了金發女的意圖,她等發動機裝配好再動手,顯然用意是要這輛坦克,把裏麵炸成稀巴爛可不行。
他示意李小廣將手槍交給自己,然後用槍柄在艙蓋上砸了一下,立即引來下麵開火。他判斷,沃爾夫確實瞎了,現在是在憑聽力射擊,於是一邊默數對方射擊次數,一邊悄悄轉到另一邊。
聽到下麵槍聲停止,彈匣落到地麵的聲音這才伸頭,看到雙眼流血的沃爾夫試圖換一個彈匣。他連開兩槍,將沃爾夫幹倒。然後縱身跳了下去。
這裏麵簡直有船艙那麼大。至少可以並排站七八個人,巨大的電磁炮擋在了空間的中間位置。可以看到,火炮兩側,有不同的崗位,有座也有站的,都空著,每個崗位前,都有各自的顯示屏。
他剛才憑借聽力分辨沃爾夫與手下交談,確定這裏至少還有一個人。於是十分小心的移動,與此同時,李小廣也跳進了坦克,他換了突擊步槍,但是在這個地方頗為不方便。
一名侏儒吼叫著從陰暗角落衝出,一下子抱住張尋寧,將他狠狠撞到艙壁上,張尋寧感覺自己骨頭都要散架了,幾乎要吐血。
李小廣從後麵趕來,卻一時無法射擊,他擔心子彈穿透敵人,擊中張尋寧。想要用槍托砸那顆大腦袋,卻發現調轉方向不易,一眼瞥到邊上的扳手,於是扔掉步槍,掄起扳手猛揮過去。他聽趙青說,殘暴侏儒的顱骨比人類厚三分之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重重一擊後,那家夥丟下張尋寧,呆呆轉過頭來看著李小廣,很快又挨了一下,於是轟然倒下了。張尋寧這才對著他連開兩槍,確定威脅解除。
戰場清理幹淨後,金發女這才飄然落下,她似乎從不直麵敵人,每次都等戰場幹淨了才出現。事實上,到目前位置,燈塔一直都是猜測第三方勢力的存在,還無法真正確定。能在到處都是監視攝像機的敵人基地潛行,而不漏行蹤,光這一點,就足夠匪夷所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