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日,你也能點兒新鮮的?我以為隻會變蟲子。”李小廣說道。
金色的鳥,盯著李小廣看了一會兒,飛臨他鼻子前一寸,懸在空中,做了一個向前啄他鼻子的動作。李小廣立即一退,它轉身飛離,飛到那麵模糊的玻璃前。
張尋寧隻知道蜂鳥可以懸在空中飛行,但是這隻鳥大得多,鳥喙也不像是蜂鳥,但是它顯然也可以懸停。
金鳥突然開始用鳥嘴飛快敲擊玻璃,速度之快,肉眼根本看不清動作。它如同縫紉機頭移動過布匹一樣,迅速再玻璃上移動。這樣高頻的啄擊,並沒有太大的聲音,但是張尋寧能感受到到自己耳膜也在發脹,因為它發出的高頻聲波,在人耳可接受頻率之上一點兒,張尋寧可以勉強聽到。他還可以聽到,玻璃後的那個沉重的腳步聲,繼續按原有步速巡走,並沒有變得急躁,顯然那個東西,聽不到這種聲音。
李小廣最先看出,這隻金鳥,在玻璃上迅速啄出了一個巨大、規整的圓形,僅憑他的肉眼,完全看不出這個圓和圓規畫出來的,有任何差別。
那金鳥完成這個標準圓形後,呼的一道光,不見了。
“死麻雀哪兒去了?”張尋寧瞠目結舌道。
“沒太看清楚,隻看到一道光。”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耳聽玻璃內部,發出晶體崩解的響聲,這個圓形似乎要就倒下來。張尋寧很擔心這塊玻璃會倒向另一邊,那樣不可避免會發出巨大的玻璃破碎聲。
但是玻璃卻非常反常地向張尋寧這邊倒下來,他和李小廣趕緊用身體擋住,讓沉重的玻璃慢慢倒下,然後放置在地上。此時,張尋寧才看清這塊玻璃有半寸後厚,能一次切割開。而且讓它向裏倒的也很蹊蹺。
金色的小鳥振翅出現在兩人麵前。
“別故弄玄虛了,快帶路吧。”張尋寧小聲說道。飛鳥猶如聽懂一般,轉身離開,兩人鑽進了這個洞。
兩人跟著飛鳥慢慢向著聲音的方向去,可以聽到粗聲喘息的聲音,有些像殘暴侏儒,但是更沉重。張尋寧的聽力和想象力幫助他構建畫麵,那應該是一個異常肥胖高大的人,他的鞋底是金屬的,走起路來,有一種鐵蹄踐踏地麵的感覺。而在他周圍,遍布細微的氣泡聲。顯然附近有水。
四周出現了豎直的玻璃管子。他們迅速通過了幾根,管子有冰液混合的液體和泡在其中的東西。
那些墨綠色液體裏泡著的,分明就是人體。這些管子與婷婷誕生的分子修複儀雷同,隻是略簡單些,也小一些。但是數量卻要多得多。
他們走過的僅僅是其中一排,可以看到這些管子後麵,還有更多的玻璃管,完全整齊排列,看起來,燈塔寧可縮減武器用能源,也一直保持著這個地方的低溫狀態,顯然這些東西對她是有某種意義的。
“終於找到這個地方了。”李小廣小聲說。
“你知道會有這個地方?”
“不錯,我在山那邊,見過燈塔複製的施瓦茨。當時我就猜,這裏有實驗室搞這些名堂。”
他們慢慢從管子邊走過,裏麵是形形色色的人,一些管子已經從冰凍的液體已經開始解凍,顯然這種液體的熔點低於0度。張尋寧手表上測量到的溫度,此時還在零下。
他們走過那些裝著各色人類的管子,觀察裏麵冰冷的人體,他們被碎冰塊包裹,完全浸沒在液體裏,但是看上去,神色卻很平常,似乎並不呼吸。
“戰俘們中間,有一種說法,凡事血緣近的戰俘,都會被送到某個實驗室,進行生物實驗,從來沒有活著回去的。也不知道,她想要搞什麼鬼,至於複製施瓦茨,凱爾猜測,是利用相同的基因克隆一個將軍,猜測其先天的行為模式。”李小廣說。
“不,不是猜測行為,人並沒有基於基因的先天行為模式,都是後天塑造的。燈塔是為了直接感應他的想法,所以我們所有的計劃,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