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座上麵開始扭打起來。似乎叫做浪的女文青還占據上風,打的野夫嗷嗷亂叫。從影子看,野夫還是個胖子,但是體力明顯處於下風。
“今天老娘,就要教訓你這樣偽君子。”
從兩人扭打的影子看,浪正用鞋底,猛砸野夫的腦袋。
“看到沒有?”狐狸說道。
“看到什麼?”
“機會送上門了。”
狐狸從腰包裏取出什麼東西,三竄兩竄到了廝打的男女下麵。
張尋寧意識到自己來不及阻止狐狸,並且上麵的兩位要倒黴了。
狐狸抖開手裏帶著軟繩的飛爪,扔了上去。那隻奇特的飛爪,嗖地纏繞到上麵兩條手臂,將其纏住。其中一條手臂很粗很胖,另一條細一些。
狐狸用腳蹬著石牆,拚命向後用力。
上麵廝打著的兩人,毫無防備,被狐狸這麼盡全力的一拽,一下子從3米高的底座上滾落下來,轟的一聲,就掉到狐狸邊上。遠在幾米外的張尋寧,也感覺到地麵一陣顫動。那野夫實在太胖了,看上去有二百多斤。
掉下來的兩個人還都光著身子,女的落地時,不幸處在下麵,當時就昏過去了。男的似乎還能動彈,他慢慢抬起頭,看到邊上有人,正彎腰找東西。
狐狸從附近草叢裏,撿起一塊方形石頭,顯然是建造雕像多餘的邊角料,看著得有30斤重。
張尋寧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大石頭已經從狐狸高舉手上落下,正掉在野夫頭上,可以清楚聽到脖子折斷的聲音。她沒有狠砸男子頭部,而是想要製造血液自然噴濺的效果,現在看起來,這家夥死相很自然。
狐狸蹲下探了探女人鼻息。
“還有氣。把你手套拿來。”她示意張尋寧趕緊過去。
“這樣蠻幹會暴露的。”張尋寧一邊說,一邊脫下手套塞給她。
“他們是自己摔死的。現場很完美,至少巡邏的鐵皮人會這麼認為。咦?識別卡怎麼不在他們脖子上。”
狐狸將一副手套塞進女人嘴裏,然後用自己的手,捂住女人的口鼻,看起來非常熟練,絕對不是第一次幹這種活兒。
不一會兒,女人開始掙紮,但是並不劇烈,很快就停止了。
“相信我,就算專業法醫也看不出來,我就是幹這個的。”
“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們可以冒充他們混進去了,驚不驚喜?”
“這可不是常用的偵察方式。”
“因為你隻是偵察兵,不是間諜。間諜要能用一切方式,混進所有場所。偵察兵隻是傻傻趴在草叢裏。”
狐狸說著從腰包裏取出一個圓柱形小東西,開始掃描兩人指紋虹膜。
“這玩意兒很久沒用了。你張大嘴幹什麼?沒見過收集生物識別特征物?”
“我記得趙青收集過,不過他直接挖出一顆眼球。”
“我也喜歡直截了當,不過,這二位畢竟是摔死的。”
她完成了收集工作,將背包甩上三米高底座,然後縱身爬了上去不見了,2秒鍾後,又探出身子,並伸出一隻手:“還盯著光屁股妞看?快上來,石像的陰影快變化了。”
張尋寧沒有其餘選擇了,隻能縱身而起,抓住她的手。狐狸力氣可不小,張尋寧連帶包袱重量不小,竟然能穩穩拽住,張尋寧雙腿努力在牆麵上蹬踩,幾下也上去了。
底座邊緣鋪著一張毯子,邊上丟著兩堆衣服和各自的包袱,剛才那對沒羞沒臊的男女,就躲在巨像腳下的陰影裏,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狐狸已經開始翻動兩人的行李。
“別愣著,黃鼠狼,快給自己找件兒衣服。別動毯子邊上的,那是現場物證。”
“我知道,你以為我缺心眼?”
張尋寧走向男人的包裹。他抬頭看,巨大的神像,就在自己上方,俯瞰著一切。
“這東西,真他媽大啊。”
“別發感慨了,時間不多了。”狐狸說道。
張尋寧這才注意到前方不遠處的陰影邊緣,正在向自己這裏移動。他趕緊從包袱裏尋找衣服和褲子。
“怎麼都是長裙,這些女權主義不是應該穿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