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瞄準鏡內看到了那個東西,好的一麵是,它的飛行軌跡不變,幾乎就是沿直線走,壞的一麵是它很快。
在他射擊前,守大門的複製人已經開始射擊。甚至與有些輕武器擊中了那個東西,但是這個無人機的前部顯然有裝甲,輕武器奈何不了它。
張尋寧連續射擊,兩槍打偏,這個東西太扁平,在瞄準鏡裏,它的側麵幾乎就是一條線。
但是張尋寧抓到了要害。畢竟這是一支沒有射擊校驗過的槍,他連續射擊,每次落點都在目標後麵,但越來越近。每一次射偏,意味著,衡量狙擊手水準重要指標的實戰命中率,在迅速下跌,不過這些虛名並不重要,如果那個東西鑽進大門,在裏麵爆炸,才是要命的,更何況現在身邊沒有副射手,沒人證實他連續打空了4槍。
無人機開始側轉過來,在接近大門縫隙前,它必須完成這樣的動作。否則就會撞到門上。這個動作,使得它在張尋寧瞄準鏡內的麵積陡然增加了幾倍。
這一槍終於打中了它。
無人機翻滾著掉落到地上,仍然向著大門撞過去。
張尋寧趕緊拉下麵罩,使用濾罐呼吸,雖然他也知道,所謂神經毒劑,皮膚上沾上一點都是要命的。
無人機在大門外爆炸,一團淺黃色的煙霧四散開來。
站在大門邊向外麵射擊的幾十名複製人,頃刻倒下。倉庫內正壓也沒有能完全保護他們。
人在這種致命毒劑前的死亡,竟然如此輕易而又奇特,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突然間前排人倒下,然後是後排站立的人,一瞬間層層疊疊的人,就這麼紛紛死去,直到某一人,這種趨勢才突然停止。站在這個人旁邊,以及身後的,都沒有任何異樣。地上倒下的屍體,大致呈現圓弧形,以那到沒有關閉的門縫為圓心。看起來,倉庫內正氣壓,還是起作用了。
溶洞內那些剛剛複蘇,一無所知的複製人看到了這樣的場麵,他們沒時間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接過同伴塞過來的武器,立即投入到戰鬥。
第二架投毒無人機飛馳過來,它飛過鐵皮人防線的時候,那名少校已經中毒倒下,兩名鐵皮人正拖走他的屍體。
張尋寧已經有了射擊這種東西的經驗。
但是鐵皮人不是吃素的,它們已然發現了躲在高處通風口裏的狙擊手,火力開始向這裏聚集。
他被迫向後縮頭。通風口仍然提供了極好地防護,但是他隻能以勉強不被擊中的最小射界觀察並射擊。
他的第一槍,就擊中了那架無人機,但是沒打中要害。無人機晃了晃,還在向前飛。
此時第二批用到門縫邊的複製人開始撿起地上死者的武器,開始反擊。
張尋寧趁著鐵皮人火力稍微轉移向其他方向,猛鑽出頭,幾乎來不及瞄準,就扣動了扳機。實際上射擊時,他兩眼都睜著,這一槍完全憑借感覺扣動扳機。
他趕緊縮回頭的時候,知道打中了。
無人機跌落下來,隨即爆炸。用到門口勇敢還擊的第二批複製人再次倒在地上死人身上。
張尋寧不知道有沒有第三架無人機,他不能離開這個已經暴露的聚集點,這完全違背常識,但是如果有第三架,很可能馬上會飛出,他沒時間找下一個隱蔽點。
鐵皮人火力一直不間斷地向這裏射擊,張尋寧不時探頭望一眼,確定敵人戰線後沒有什麼鬼東西冒出來,然後再縮回去。四周彈片亂蹦,鐵皮人一直在射擊通風口上沿,企圖形成跳彈幹掉死角內的狙擊手。張尋寧的頭盔已經被削到幾次,他知道多堅持一會兒,自己必死無疑。
“趙一戰你到底在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