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人的腎上腺調控機製,依然是不明的,在切除斷丘腦與腎上腺之間神經連接後,仍然可以維持很高的激素水平。”
———《克隆人生理》,作者林慕白
“找到記錄了……你手慢了,你看,數據已經封裝成幀,等待發送給對方鏈路層……它甚至拍到了你的臉”
“什麼?”張尋寧失聲道,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不過,好消息是,接收方沒有及時響應。”
“這說明什麼?”
“戰場傳輸層協議進行信息交換前,需要先發送同步序列編號,但是‘握手’中斷了,顯示校驗未通過。應該是信號堵塞,造成丟包。”
“這是不是太蹊蹺了?”
“不算蹊蹺,我方一直在研究燈塔多變的通訊協議,研究其序列號可預測性,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發送大量虛假信息包請求鏈接,淹沒燈塔單位的編碼信號。使其單位無法得到有效控製,進入各自為戰狀態。”
“是誰在實施幹擾?”張尋寧狐疑起來。
“也許是一架幹擾機,也許是安德森潛入並破壞了什麼設備。總之我們走運了。”
張尋寧真心不喜歡走運這個詞,但是趙青卻偏愛劍走偏鋒的方式。剛才的計劃粗糙而缺少回旋餘地。
趙青應該知道,這些東西,從發現目標到識別,評估威脅,再到發出警報,至多隻需要0。5秒,卻讓自己冒這個險。作為狙擊手,他平日從觀察到消滅一個目標,通常有很長時間可以消磨,他喜歡有條不紊地攻擊。
“太玄了。剛才我們或許應該撤退更穩妥。”
“撤退?它能在100米外發現我們的氣味,說明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撤退隻能讓我們一步步陷入到最壞境地。”趙青顯然不能同意張尋寧的說法。
“燈塔多久會發現少了一個單位?”
“至少60小時內不會警覺,這些狗子總是單獨行動,也常常會鑽到下水道之類的通訊屏蔽區。”
“60小時後呢?”
“然後麼,可能會派小型無人機搜索一下最後通訊區域。這是燈塔典型的反應方式。”
“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它埋起來?這樣就沒有後患了。”
“你搬得動它麼?”
“分解開,你不是帶著切割工具,這沒什麼問題。”
“得了,我們沒時間幹這個,就扔這裏,等它們發現,我們早撤走了。”趙青很輕佻地回應道。
當然時間是一個問題,此時已經早上3點,很快就要天亮了。必須趕緊找到通道,然後返回將其餘人帶去。
張尋寧隻得在附近找來一塊寫著“定海五中三五屆同學歡送會”破布,將“戰犬”草草覆蓋起來,這樣至少可以避開,匆匆從頭頂飛過的小型無人機。然後兩人開始下一步行動。
趙青剛才連接“戰犬”時,下載了它過去十小時的巡邏路線,現在他非常大膽地沿著這條路線走。“戰犬”在防禦狀態時,通常有各自巡邏區域,這樣可以很好地避開其它“戰犬”,當然也可以避開地雷或者未爆彈,戰犬也總是小心避開危險區域。
果然,他們順利地前行了大約500米,沒有發現任何敵方阻礙,現在那棟目標建築已經在眼前了。
兩人爬上瓦礫堆,開始對那裏進行觀察。有一台頂著探照燈的馬克4型,不斷地在附近巡邏,當這個蠢東西轉彎時,燈光就會四下亂射,幫助暗處的偵察兵看清他們要去的地方。
張尋寧的注意力主要在入口,現在入口被擋著,不過他看過無人機的照片,知道就在被遠火摧毀的建築另一邊。他得研究一下裝甲獵手的行動規律,看起來,它一直在繞圈,可以簡單找出躲避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