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你房地產開發公司剛剛籌建時,職工們紛紛要求南下,似乎那裏的黃金隨處可揀,我也眼熱南下是找錢的好機會,實地考察後,才知他們的艱辛。修公路的工人住在用竹片搭就的臨時工棚,裏邊又用紙殼分割成一塊塊的小領地,一人一鋪。三口大鍋安在無牆的棚頂下。據修路的工人講,台風一來,他們的房頂就被台風掀掉,台風一停,傾盆大雨瓢潑而來,找不到一個角落可以避風躲雨,尋不見一件幹衣可以禦寒。晴天,海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艱辛,他們不在乎,風雨他們可以頂住,難以忍受的是那種思鄉戀家的煎熬,四十歲的壯漢,談起老婆孩子來淚珠滾滾,說來真令人難以置信。那種切切情,綿綿意,隻有遠離親人的遊子才能體會得到。
去沿海,錢是比內地多了幾個,但付出的艱辛何止是錢可以補償得了的呢?
五
離開利你房地產開發公司,乘船直奔海口。船行走了一夜便到了海口市。
同船遇上一位打工妹,穿一襲淡黃色的羊絨套裙,似一束康乃馨般的柔和淡雅。從彎彎曲曲的披肩發,會說話的大眼睛,挺拔的高鼻梁到穿著及內在的氣質風度都不像打工妹。同行的阿芳與“康乃馨”攀談,寒暄,方知是位伴舞女,她告訴我們,她在一家賓館做伴舞,伴一個鍾點(即45分鍾)可得到58元的報酬。她的月工資在2000元以上。她不卑不亢的談吐,使我頓掃對伴舞女的世俗偏見,並被她那種新觀念,新思想所感染,從她的言談中,我絕對相信她是純潔的,隻是從事這種職業而已,絕對不像人們想象的那種卑微自賤。
下船打的進入海口市,椰樹像列隊的衛兵昂首挺胸,寬大的葉片似巨大的手屈前迎賓。椰樹把海口市打扮得別有韻致。對於從冰天雪地來的我們,似乎到了童話世界,原來隻在電影和電視中見到的景觀,而今實實在在地置身其中,感受頗新頗奇,阿芳以攝影記者般的敏捷和速度搶了幾個好鏡頭。
海南是一個得天獨厚的旅遊區,外資已投入了不少,外商圈占的地盤隨處可見,什麼高爾夫球場,國際娛樂城,高科技開發區等。
S省住海南辦事處的穎小姐領我們考察了水清島秀的南麗湖開發項目。
南麗湖位於海口的南部,汽車在高速公路上行走了近兩個小時,便到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南麗湖。為我們做向導的船夫告訴我們,南麗湖的麵積大約有120公頃,28個島嶼,島嶼的麵積都比較大,可以建成集飲食、旅遊、娛樂為一體的商業區。
返回的路上,穎小姐告訴我們:海南的發展實在快得令人瞠目,用她的話講:“從40多個小警察的小城鎮發展到三個椰子掉下砸一個經理到一個椰子掉下砸三個經理。”十分形象地道出了海南的發展之快。
從南麗湖回來,已近七點了,穎小姐要領我們去火山口領略一番海南別具特色的食文化,她告訴我們,火山口是一位台商投資搞的飲食城。三菱吉普在郊外的公路上黑燈瞎火地顛簸了四十分鍾,翻過一道梁,眼前出現了一大片光亮的五彩圓形球,形似彩珠,伸手可取,真是別有洞天。把它說成珍珠城,絲毫沒有誇張。
彩燈全部是圓球形的,燈架高不足兩米,光線柔和,給人以溫馨之感。其間穿梭往來的服務小姐,笑容可掬,舉止大方地邀請顧客就餐。餐館是具有海南特色的無牆竹頂大棚,餐桌布局寬敞,全國各地的小吃應有盡有:什麼海南的蛇火鍋,北京的烤鴨,成都的麻辣燙,蘭州的牛肉拉麵,珠海的炸龍蝦,貴州的花江狗肉……不要說吃,看一眼都使人饞涎欲滴。從考察團所走之地,從我的所見所聞,就足以證明中國改革開放的深度和廣度,效率和速度,付出的艱辛和代價。
返回的途中,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麼沿海一帶的發展竟如此之快?除了優越的地理位置和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之外,主要是人的思想的解放和觀念的轉變,對黨中央方針政策的理解。敢於衝破一切舊的條條框框,堅定不移地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改革開放,堅持四項基本原則是其成功的主要原因。
琴島
2006年春節,我們一家五口遊了鼓浪嶼島。
鼓浪嶼島又稱琴島。是一個十分美麗、十分幽靜的小島。麵積約1.91平方公裏。相傳明代有位漁人打魚,偶遇風浪,在島上避雨聽到有敲鼓聲響,因此得名鼓浪嶼。明代前,鼓浪嶼隻是一個島嶼,無人居住。後來才慢慢有人建房、居住。
鼓浪嶼是一個非常幽靜、非常有趣的島嶼。在現代化的城市裏,車水馬龍,人聲鼎沸,而鼓浪嶼島上沒有汽車,連自行車也看不到。道路上每隔12米就有一塊方磚上刻有音符五線譜,為遊人指路。沿有音符的路走,就不會迷路。每逢路口,都有音樂人演奏音樂,樂聲悠揚、嘹亮,使人如置身大型音樂廳之感。據介紹,這些音樂人都是經過正規考試、持證上崗的音樂人。有民間藝人,有現代的年輕音樂家和歌手,也有搖滾樂隊。他們都配有高檔音響,演奏效果十分完美。
鼓浪嶼也是一個具有曆史見證的島嶼。島上有英國、美國、日本、葡萄牙等國在1842年建立的領事館。有美國人建的博愛醫院,日本人建的救助醫院,也有私家小洋樓,有現代的音樂廳(據說以前這地方是洋人的墓地),有鋼琴博物館。島上大部分是私人建的樓房,大約兩三層高,是幾代人都居住在島上的人家。
鼓浪嶼是名人輩出的島嶼。著名鋼琴家殷承宗便是鼓浪嶼人;小提琴指揮家鄭小瑛也是鼓浪嶼人,現在居住在鼓浪嶼島上;醫學家林巧稚也出生於鼓浪嶼島。鼓浪嶼不愧為琴島。
鼓浪嶼又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小島。各種不知名的熱帶樹木鬱鬱蔥蔥。特別是榕樹,極具生命力。它的樹冠大而寬,枝葉濃密茂盛,根須是從樹杈間垂直向下生長的。像縷縷發絲,又像濃密的胡須,落地生根,又撐起樹冠,根須盤根錯節,又沿樹幹向上爬,造型奇特有趣,有獨木成林之感。據導遊說,榕樹是風水樹,什麼地方能栽,什麼地方能長,都是有講究的。廈門市的市花三角梅更是婀娜多姿,讓園藝師修剪得形態各異。彩霞似的三角梅熱熱鬧鬧的你爭我搶地競相開放,像列隊迎客的少年拍手歡迎遊人;椰樹高大挺拔的身姿像英武的衛士在守衛海島;沿路小攤上的珍珠項鏈、五彩繽紛的貝殼、用珍珠編製的各種小動物形態逼真、栩栩如生,可愛極了……特別是用椰子殼編製的帽子,形似花瓶,紅白藍紫相間,女性戴上平添風韻,男性戴上平添幽默,少女戴上花枝招展,男孩戴上可愛敦厚。各種幹果、魚幹、貝類飄香,各種鮮榨果汁醇香誘人;島上五彩繽紛的人工花卉拚成各種圖形和歡迎詞,把小島打扮得五顏六色,極具節日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