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不耐煩地道：“暉哥你要說快說，別繞圈子了！最煩猜跡！”
楊洛卻是心中一動，說道：“你接著說。”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他們為什麼要遊牧？”解暉問道。
“當然是為了生存。”淩雲想也不想地道。
“這是根本原因，但直接原因卻不是這個。”解暉說著看向楊洛。
楊道已猜到了大半，道：“一方麵是因為習俗，但另一方麵更因為生活環境較差。你一定是從後者下手了。”
解暉讚賞地點頭道：“西北邊疆地帶有十二個最大的部落式聚居群落，我設法找到了他們，和他們簽訂了一份為期十年的供給合同。”
淩雲這時也明白過來，精神一振：“供給什麼？”
“一切他們所需要的生活、醫療用品，由於當地地處高原，交通環境很差，所以政府暫時還不能提供足夠的這方麵保障，給了我可趁之機。”解暉說道，“但與此相對的，要維持這份合同的協議供給量，需要花費大量的財力，這個以後也要由你負擔。”
楊洛念頭一轉，道：“還簽訂合同？我就奇怪哪裏的法律會保護你們這份合同的合法性。”
解暉笑了笑：“你說對了，合同隻是表麵上的，並不具備法律效應，尤其是我還供給他們另一樣東西。你猜那是什麼？”
楊洛搖頭道：“這個太沒頭緒了。”
解暉緩緩吐出兩字：“槍支。”
楊、淩兩人都是一愣。
“這個並不是我主動提出，而是和我麵談的部落代表們所提。不過我限定了數量和質量，並且提高了要求的回報量。”解暉解釋道，“假如你難以解決槍支的問題，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定的渠道。”
楊洛哈哈一笑，道：“假如你知道我的合作夥伴是誰，你就不會擔心我解決不了這問題了。”
解暉訝道：“難道你有軍火渠道？”
楊洛得意洋洋地道：“西部最大的軍火商之一是我的鐵杆合作夥伴，你說呢？”
“誰？”解暉追問。
楊洛壓低了聲音：“不知道你聽過程維這個名字沒有。”
解暉露出訝色：“你小子很能啊，竟然能和中西部最大的軍火商勾搭上！”
楊洛嘿嘿一笑，道：“所以這方麵你不用擔心，而合同的事我也會全盤接納，現在我好奇的是你想從他們那裏獲取什麼？”
解暉微笑道：“你不是說你知道那邊有什麼油水是最豐富的嗎？”
楊洛精神大振：“稀礦？”
“然也。”解暉欣然道，“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更能吸引外來人員的注意力呢？”
淩雲莫名其妙地道：“稀礦是什麼？”
“簡單點說，稀有金屬你知道吧？”楊洛以問代答。
淩雲點點頭，道：“聽說那東西非常貴重。”
“一克稀有金屬，價值甚至超過同重黃金。”解暉說道，“而稀礦就是提煉稀有金屬的必需品。”
“這些年來，國家沒少投資在西北地區開礦，但是收獲並不大。究其原因，稀礦最主要的幾個區域，被當地遊牧民族控製著，拒絕交給政府開發。”解暉解釋道，“而因為各種政治上的原因，政府也不敢貿然采取強硬措施，所以雙方一直僵持著。但你們知道他們不交出來的原因是什麼嗎？”
楊、淩兩人均搖頭表示不知。
“很簡單，就是因為我能提供，而政府絕對不會提供的那樣東西。”解暉加重語氣吐出兩字，“軍火。”
楊洛登時恍然。
確實，諸多原因影響下，國家不可能答應這個交換條件。難怪解暉能做到政府都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