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誌!警察同誌!救命啊!有變態想強暴我!”那女人看到病房外的警察,連聲呼救。沒等她跑到警察們麵前,後麵那倆混混已追上了她,一把扯住她頭發,罵道:“還敢逃!逃得了嗎你!”
啪!
女人尖叫聲中,一個混混狠狠搧了她一耳光,拖著她就往來處走。周圍幾個醫護人員看見,有人忍不住上前攔阻:“你們這是幹嘛?光天化日的,還當眾行啊!”話沒說完,已被一個混混一腳踹翻。
“住手!”一個警察大喝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操!多管閑事的警察!”兩個混混回頭看了他一眼,罵了一句,無奈放開那女人想跑。
“站住!否則我開槍了!”那警察掏出佩槍大聲喝叫,同時繼續追過去。哪知道剛剛追到樓梯口,旁邊突然撲出兩人,一把把他抱住,按在了地上,奪了他的佩槍撒腿就跑。
病房門口中的另一個警察大驚,拔槍追了過去:“站住!”
砰!
搶槍在手的那人邊跑邊朝天開了一槍,頓時嚇得走道裏一陣雞飛狗跳,尖叫聲不絕於耳。之前叫非禮的那女人嚇得抱頭就跑,大叫:“救命啊!開槍了!救命啊!有人死了!”
隻這片刻,打人的兩個混混和搶槍的那兩人都奔進了安全通道,往樓下跑去。
“站住!把我槍還來!”失槍的那警察大叫著從地上爬起來,追了過去。他的同事剛剛跟著追進安全通道,驀地門後閃出兩人,依樣畫葫蘆地把他按倒在地,奪了他的槍,朝著樓上跑去。
這時病房內的兩個警察本來還沒打算出來,但是一聽到自己同事槍被搶走,不由均是一驚,急忙出來,剛好看到一個同事被人按倒在地,登時驚極,急忙叫道:“住手!”邊叫邊拔槍追了過去。
這倆人剛剛離開,一條人影從暗處飛快地跑到病房前推門而入。
幾分鍾後,那人才啟門而出,左右望了望,若無其事地朝電梯間走去。
等到被引開了警察們回到病房,才發覺被楊洛送來的那女孩已經醒了,靠坐在病床上,臉色白得嚇人。
一個警察問道:“剛才有人來過沒有?”
那女孩點點頭:“有有個走錯病房的人。”
那幾個警察找來病房外的監視帶,確認她所說無誤,這才鬆了口氣,想到封塵吩咐過一有異樣必須立刻彙報,於是立刻給封塵那邊打了電話。
那女孩經過救治,不但脫離了生命危險,而且還送離重症監護區,直接送到了普通病房。她的情況完全因為流血過多和受驚嚇過度而起,因此脫離了這兩種情況之後,迅速恢複過來。
踏進她的病房,封塵目光迅速環掃。
病房內完好無損,顯然對方沒有進行破壞。這結果讓封塵心內更是沉重,遠比對方派人來搗亂甚至殺人滅口還要糟糕。
病床上的女孩墊著枕頭靠坐床頭,眼神有點失神,顯然精力有點不濟。這時她最需要的是休息,但是她一知道封塵要過來,立刻堅持要等他到,說是有事要跟他說。
“王小姐,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是想起了什麼昨天沒想到的事嗎?”封塵走到病床邊,盡力保持鎮靜。
“是的。封警官,不好意思,我是想起了些事,想做一下對比,你能給讓我看看我昨天說的那些證詞嗎?”那女孩臉色慘白地說道。
封塵點點頭,示意助手把昨天對她筆錄的那部分內容翻出來,遞了過去。
那女孩翻了兩頁,突然露出茫然之色:“咦?奇怪?這是我說的麼?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封塵的心立刻徹底沉了下去。
果然如他猜測,這下糟了!
那女孩迅速翻了自己的供,辯解說昨天受傷後神誌不清,產生了幻覺,才說出了那些話。至於為什麼會在那工廠裏,她則說自己也不清楚,隻是突然之間被人弄暈,再醒來時就已經在那裏了。後來被一個陌生人強行施暴,危急關頭,有人闖入相救,再後來,由於驚嚇過度,她全都忘記了。
對這說法,封塵完全找不到破綻。醫生給她提供了證明,認為傷者在大量失血後確實會出現幻覺,把一些沒發生過的事當作已發生的事也很有可能。而那女孩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汪凱這個人,封塵為此還派人往順東商貿城去查證,確認了順東的商鋪出租是經過順東的一個經理,而不需要汪凱直接操作,從側麵證實了那女孩確實有可能不認識汪凱。
這樣一來,事情陡然轉了一百八十度。
找不到汪凱,找不到魏穎,原本的證人兼受害人又翻了供,封塵手裏的籌碼突然之間全失掉了。工廠槍擊爆炸案成了懸案,而醫院的鬧事者逃得無影無蹤,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在對付楊洛的這條路上,封塵敗得徹徹底底。
唯一可恃的,就是從法律上還能拘留楊洛一天。如果能在這一天之內找到線索,那還是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