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傷風敗俗(2 / 3)

慕習凜看著在跟葉潽說話,實際上一顆心全掛在風獨搖身上,見狀眼睛一彎,低低笑出了聲。

低沉的男聲在自己右側響起,溫熱的鼻息打得她外露的脖頸通紅一片,風獨搖轉念便意識到了慕習凜故意在逗自己,臉色紅一陣青一陣,最後恨恨的“哼”了一聲,腳尖轉外憤憤不平的離這不懷好意的男人遠了幾步。

慕習凜笑得更加開懷了。

他兀自逗了風獨搖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眼下究竟是個什麼情形,於是收斂了笑意,客氣而又疏離的衝麵前這一男一女示意,問出了正事:“葉姑娘從哪兒聽說的此事?”

說得是他不隨父姓,而隨母姓一事。

片刻前還在興致勃勃的嚼人舌根的葉姑娘:“……”

她有一瞬間的慌亂,下意識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溫洱,卻見溫洱也正嚴肅的望向她,看樣子是也十分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

葉潽:“……”

葉潽哪兒知道自己怎麼會知道人家姓什麼這種私/密的事,她上一次下山時估摸慕習凜還沒出生,兩人連麵都是第一次見,天知道她那會怎麼就不由自主地說出了那句話。

她支吾了一會兒,最後用一句“可能不小心聽誰提起過”給敷衍了過去。

風獨搖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可瞧著葉潽的樣子又實在不像她想象中那種會暗地裏跟男人糾纏不清的類型,隻好不情不願的認了,當作葉潽真是偶然間聽人提起來的。

明明沒有做虧心事的葉潽長長出了一口氣,也不敢再湊熱鬧了,胡亂向這對兒即將新婚的小夫妻道了聲喜就拽著溫洱往外走,唯恐自己繼續待下去還會語出驚人。

直到走出好遠,她還聽見那女子在陰森森的威脅男人,道他若是敢在外頭亂來,給她惹一些不清不楚的桃花債,她就……

“就怎麼樣?”慕習凜不是第一次見風獨搖這樣呲著牙跟頭受了委屈的小獸一樣威脅人了,卻總是覺得看不夠,忍不住要將軟軟的掌心放到她口中被她用尖利的牙齒一口咬下來,又抱歉的伸出舌/頭在傷口處舔上一舔。

這個過程的重點在於被舔/舐的傷口,癢癢的泛起一陣酥/麻,至於先前被咬的那一口——慕習凜大度的表示不在意,更何況小獸根本也舍不得用力,銳利的牙尖連皮膚都未曾刺破,隻在表麵留下一個裝模作樣的牙印。

果然!風獨搖眯眼剜他,話裏帶著三分狠厲兩分隨性的道:“那我就割了你。”

她意味深長的在慕習凜身上掃了一遍,重點在某個位置多停留了兩秒,然後挑了下眉,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慕習凜在大庭廣眾下被撩/撥的麵皮發紅,卻又無計可施,隻好恨恨的把點火那人攬在懷裏,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聲音壓得比風聲還低,又像風一般在風獨搖全身遊走過一遍。

已經走出老遠的葉潽回頭望著他們,上下嘴唇一貼,心底冒出四個字——“傷風敗俗”。

傷風敗俗的兩人徹底從他們視線中消失了,隻剩下一身正氣的自己和溫洱,繼續行走在這到處都透露著男女情愛的無聊人世。

葉潽嗤鼻,不知道怎麼一抬眼瞥見溫洱的耳後根,先前心裏那點憤世嫉俗瞬間就沒了,隻剩下一陣又一陣的騷動。

被她偷看的人恰在此時轉身垂眸朝她看過來,淡漠的眉眼被恰到好處投下來的陽光點綴上一層暖意,明明說話的聲音和從前一樣沒有溫度,唇角卻像是上揚的,柔和他原本略顯生硬的臉部線條。

溫洱可真好看。

葉潽在腦子裏遲鈍的想,像春日裏第一株破土的嫩芽,像盛夏躍出水麵的錦鯉,像深秋鋪了一地的落葉,像晚東開在枝頭的傲雪寒梅。

總之……溫洱像這世間一切美而驚豔的生物。

葉潽心底此前一直被鎮壓的靈魂又一次劇烈掙紮起來,蠢蠢欲動的試圖衝破禁錮獲得自由,把全部的信念和希望都上交。

因而她看著溫洱,嘴巴像是脫離了控製,自主地張合,吐出兩個字來。

溫洱沒有聽清,心髒卻在她張口的瞬間劇烈跳動起來,於是目光裏難得染上些急切的朝她看過去,語氣也比過去急躁:“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