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興奮、不緊張、也不歡喜。
但許言輕又是真的喜歡上沈鉞了,於是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哪怕沈鉞對她的好感度有百分之一的上漲,她都能鼓起勇氣繼續下去……
“所以你現在能告訴我了嗎?他剛剛伸著手要拉我起來時,對我的好感度有漲嗎?”
……係統沉默。
許久,它說:“百分之三十。”
沈鉞身體裏的毒比較邪門,就連林夭一時都找不出解毒辦法,隻能就這麼繼續封著沈鉞的經脈。
對此沈鉞倒是沒什麼意見,他唯一苦惱的是自從那天許言輕照顧了他一夜之後,這人又開始躲著他了!
再又一次找人卻落了個空後,沈鉞終於忍不住了,試圖直接攔在許言輕門口堵人,卻被已經在暗地裏觀察了他倆好幾天的姚玉兒給一把反扣住胳膊拖走了。
她就仗著沈鉞現在打不過她,對沈鉞控訴的目光視而不見,等把人拖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後才放開。
沈鉞在她心裏已經被定了罪判了刑,是以連盤問的步驟都省了,開門見山的譴責道:“當初欺負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一天呢?後悔了吧?”
“什麼?”沈鉞皺了下眉,沒聽懂麵前的人在說什麼。
姚玉兒把他的不解當羞於承認,翻了個白眼兒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隻是教訓道:“你這麼滿臉苦大仇深的堵人家門口,知道的曉得你是來道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尋仇的呢!”
“道什麼……”
沈鉞更迷茫了,奈何話沒說完又被姚玉兒搶白道:“你還覺得自己沒錯是吧?許言輕可是親口跟我說了你欺負她,所以她生你氣的!”
沈鉞:“……”
雖然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自己到底怎麼欺負許言輕了,但既然連當事人都這麼說了,那就肯定是他在什麼沒注意的時候欺負人家了!
沈鉞被姚玉兒這套理論說服,也不掙紮了,甚至恍然大悟這幾天許言輕為什麼要躲著他。
原來是因為自己欺負她了!沈鉞這麼想著,再想想許言輕近來的反應,在心裏罵了自己一聲活該!
他在感情方麵實在是過於天賦蠢笨,姚玉兒說什麼他就信什麼,甚至誠心向她請教了一番該如何道歉才能取得許言輕的原諒。
“這個嘛……”姚玉兒沉吟兩秒,道:“老實說你犯得這個錯其實算不上什麼大錯,反正若不是因為意外,你們早就是夫妻了,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該這麼……”
她想了半晌也沒能想出一個合適的詞,便跳過這一段繼續道:“不過我看她也並非全不情願,所以估計還是因為事後你沒把人哄好的緣故……這樣吧,你對人好點兒,再想辦法給她一個驚喜。”
“什麼才算驚喜?”對這方麵毫無經驗的沈鉞虛心求教。
“……”
“你自己不會想啊!”沉默半晌後,姚玉兒倏然爆發:“問我有什麼用!又不是我把人惹生氣的!”
她覺得自己無端被秀了一臉,對比著沈鉞又忍不住想起穆安,頓時不願意再跟沈鉞掰扯那麼多了,留下一句高深莫測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甩袖子走人了。
徒留沈鉞一個人還站在原地思考什麼才能被稱作驚喜。
他邊走邊想,冷不防居然和許言輕迎麵撞上了。
許言輕也沒想到。她頓了兩秒,低下頭往右側了兩步就要從沈鉞身邊過去,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卻被突然從旁邊伸出的一隻手握住了手腕,下一秒,又被扯進了一個懷抱。
沈鉞心裏想著姚玉兒的“對她好一點”。
他實在不知道怎樣才能算對許言輕好,見她一副剛從外麵回來,十分疲憊的樣子,下意識就把她拉進懷裏抱住了,一隻手按在她後腦勺上,無聲地抱了好一會兒。
“你幹……”許言輕皺著眉掙紮了一下,剛想問他到底要幹什麼就聽腦海裏突然響起了係統的尖叫——“變了!變了!”
係統語氣興奮,這四個字喊得跟產房裏的“生了”一樣抑揚頓挫。
許言輕有些不耐煩,正要問什麼變了,腦子裏突然心有靈犀般閃過幾個字,然後她呼吸一滯,聽見係統用比之前更高昂的聲音喊道:“好感度漲了!變成百分之三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