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一生心善,願他走好。”李月蓮拿出素白的手帕,象征性的擦了擦眼角。
“李伯,趕緊給這丫頭拿二斤米,再拿點錢給她。”說著,她朝李伯使了一個眼神。
李伯微微猶豫,蓋不住臉上泛起的波瀾。
這都被秦玉兒捕捉到。
她愈發懷疑,爺爺的動機並不是兩斤大米那麼簡單。
“夫人。”李伯開口,欲想說些什麼。
“李伯,客人在,家事稍後再談。”李月蓮迅速製止李伯,波瀾不驚,像極了女戰士。
想當初自己嫁入豪門,踩小三,鬥公婆,要是沒點伎倆和威嚴,也活不到現在。
更不可能栽到這丫頭片在手裏。
“好。”李伯隻能服從。
偌大的房間隻剩下秦玉兒和李月蓮。
“坐吧。”這時,她才想到讓秦玉兒坐下。
秦玉兒沒有怯懦,很大方的坐到身邊的沙發上。
她也兩腿並攏微微傾斜,腰杆挺直。
頗有大家風範。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李月蓮盯著。
真是無懈可擊。
“你今年多大了?”李月蓮詢問,她當然是帶著目的的。
“二十三,夫人。”秦玉兒回應。
“這個年齡該找個婆家了,可有男朋友,東城有一家少爺,我可以當媒人介紹給你。”李月蓮終於說出了想法。
“爺爺剛走,我暫時不考慮這些。”秦玉兒自然沒聽懂她為什麼這麼說,所以她如實回答。
惹得李月蓮差點黑了臉。
就在此刻,李伯回來了,手上拿著個米袋。
米遞到秦玉兒麵前的時候,老者眼噙淚花,他仔細打量這丫頭,生的精致,眼神堅定,以後定能嫁個好人家。
咳咳。
李月蓮輕輕咳嗽一聲。
李伯退後。
“米給你了,收據給我,咱們就兩清了。”李月蓮優雅的站起身,伸手要這封信。
“好的,我這就把她給你。”既然爺爺交代自己的事情已經完成了,秦玉兒很爽快的就把那張憑據給了李月蓮。
李月蓮接過信封,當著秦玉兒的麵就把它撕了。
這麼多年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秦玉兒拎著那兩斤白花花的大米,瀟灑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走出慕容家,米袋上麵有幾張紅色的毛爺爺。
想必是那個李伯塞的。
這不是她的錢,她不要。
秦玉兒帶著糧袋再次進入慕容家。
可是她剛靠近會客廳,就聽到李月蓮和李伯的對話。
“李伯,這女孩和慕容家沒有關係了,下次她沒有這權利隨便進來,知道了嗎?”
“夫人,您難道忘了,當初老爺……”
“住嘴,當初老爺一時糊塗,給這丫頭和我兒定了這門親事,現在證據也撕毀了,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可是?她母親……”
“可是什麼李伯,我尊你為長者,希望你能為慕容家多多考慮才是。”
母親?
婚事?
秦玉兒恍然大悟。
她緊緊攥著毛爺爺。
如果夫人阻止她和慕容少爺的婚事,她放棄便是,但是聽李伯說她母親的事情。
無論如何,她得進入慕容家,打聽她父母的消息。
想到這裏,她又拿出一個信封。
這才是爺爺留下來的。
多虧了她留一手,給夫人一份複製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