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雲深的請求(2 / 2)

很快,閻銳澤的電話就接通了:“郭雪穎?嗬嗬,雲深來找你了。”

我聽見閻銳澤輕挑的語氣,就知道這件事情果然是閻銳澤做的了。我的心裏有一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覺得有一股氣體腫脹在胸口的位置,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定了定心神說:“閻銳澤,給我一個理由,你怎麼知道雲深會想去這個宴會,你怎麼注意到這個人的?”

閻銳澤的輕笑聲從話筒裏傳出來,說道:“嗬嗬嗬,郭雪穎,乖,相信我,這件事對你是有利無害的。沒有事先通知你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但是她會成為一顆打敗皇冠很好的棋子。”

我皺起了眉頭:“棋子?”我不理解閻銳澤的意思,一個小小的雲深可以成為打敗皇冠很好的棋子?我沒有聽錯吧,這是閻銳澤說的話,是不是太誇張了?還是說閻銳澤認為雲深的氣質和長相剛好合皇冠的胃口,然後放進去做間諜?

閻銳澤繼續說道:“不要瞎猜,腦子裏的想法都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想的都不對?”這些日子的氣悶讓我忍不住對著閻銳澤頂了一句,心裏還是抱著僥幸,反正閻銳澤不在這邊,暫時也威脅不到我。

“嗬嗬,郭雪穎,你真是要笑死我了。總之,你就不要管雲深,讓她自己去做做什麼都不要管都不要過問,她需要的時候給她幫助,就夠了。”閻銳澤的聲音到了後麵就變得嚴肅了,我知道閻銳澤沒有開玩笑,說的都是真的。

我看了看一臉為難的雲深,最後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把手機隨手遞給秦嘉衛,然後雙手環胸看著雲深,說道:“雲深,想要了怎麼說服我嗎?”

雲深也坐在了我對麵的沙發上,但是一舉一動都是十分的局促,她說:“郭媽媽,你相信我,我不會是奸細,我也沒有投奔皇冠的意思。如果您真的想知道原因的話,我隻能說,我跟皇冠有深仇大恨,等我報完仇我才能告訴您原因。”

深仇大恨?這四個字在我的腦海裏過了一遍,我隻想到了拍賣會和幹爹。逼死玲瓏的恨,逼走阿峰的恨,奪走我身為母親資格的恨,這樣的仇恨,不共戴天!

“好,我答應你!”我臉色一冷,下了這樣的決心。不管這是不是雲深的真實原因,這一點戳中了我的傷口,加上閻銳澤的保證,我就相信雲深一次。好,我給你空間和時間,你去做吧,雲深,我要看看你的恨有多麼的強烈!

雲深的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郭媽媽,謝謝你。”

我站起來便離開了包間,臨走時我瞟了她一眼,說:“我想看見你的仇恨有多深?”雲深,如果你真的是我打敗皇冠的最強有力的棋子,我就會給你最及時的支持。因為我的報仇之路需要皇冠的屍體,我隻有戰勝了這小小的皇冠,才有可能戰勝拍賣會,報我這一輩子的仇。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白酒,嗆得我眼淚直冒,好辣,辣得我喉嚨難受。但是有什麼辦法,我滿腔的恨意根本就不是這一點白酒能夠言說的。我突然就想起了閻銳澤跟我說的主動出擊,雲深對皇冠的深仇大恨讓她找一切機會去報仇,即使會使自己置身危險之中也在所不惜,這就是主動出擊嗎?這是閻銳澤給我找的範例嗎?閻銳澤,這是你要告訴我的嗎?讓我慢慢去領會,讓我靜靜,如果我隻能固守著自己的一方天地,何時才能報仇?

秦嘉衛手中拿了一封信,將信封交給我說:“看信,它能緩解你的心情。”

我接過秦嘉衛手中的信,是一封剛剛來的袁輝的信。秦嘉衛知道我每次在看袁輝的信的時候就會特別的平靜和安寧,我明白秦嘉衛的好意,但是現在我得心情實在不適合閱讀這封信。

我把信封放在專門存放明信片的盒子上,輕聲說:“我現在的思想太汙濁了,不能汙了這唯一的淨土,等我緩緩再看。”

我轉頭看著護衛一般的嚴肅的秦嘉衛,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二月一日皇冠的宴會,我倒要看看是怎樣的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