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坑裏。
第二夜。
一整天的折磨,林濤已經不知道自己暈過去多少次了,又被痛醒了多少次。
眼前視野模糊,林濤伸出手撐著自己身子想要一點點的站起來。
“砰!”
劇痛再次襲來。
那是一塊石頭,這種場景已經重複了無數次了。
一開始林濤下意識就能察覺到,而現在林濤大腦一陣模糊,同時那隨處而來的劇痛,不知從什麼地方,不知從什麼地點,就這麼就是突如其來的來了。
對於林濤來說,子彈這種致命的東西林濤都躲了這麼多年,對於自己的直覺那是有著深深的信心,可現在這種巨大的反差讓林濤幾乎快要瘋了。
就猶如一個視力出眾的人突然感覺自己瞎了一般,那是深深的恐懼,發至內心的恐慌。
“砰。”
又一塊石頭砸在臉上,林濤下意識縮起了身子,哆哆嗦嗦的藏在了排泄物裏。
坑邊,那個外國人咧嘴一笑。
“差不多成了,這個男人的意誌已經逐漸的毀了。”那外國人低聲喃語了一句,旋即直接轉身離去。
而排泄物的坑裏。
林濤那麻木顫抖的瞳孔逐漸一點點的恢複清明。
意誌,這一點林濤重來不覺得有什麼值得敘說的,但林濤曾經過得日子那是無人能夠想象的。
當然這或許和地域有關,歐地,這些地方的人文與東南亞的環境差的太大了。
歐地人永遠注重的就是肉體的折磨,關於精神心理這一塊也是擅長於用數據說話。
但亞洲,這才是真正的心理戰場。
在這地方存活下來的人,他們的意誌根本不是這些外國人可以想象的,就如古代,整個亞洲經曆了長達了幾千年的血戰,這是歐地根本無法比擬的,而現代,二戰時期越北女軍,老沃的人人參戰,乃至華夏偉大的黨,那都是從最艱苦的環境掙紮出來的,這根本不是歐地可以想象的。
這一點很有曆史都可以證明,在一戰時,歐地戰爭都是放空炮,一三五我埋雷,二四六你排雷,都是做做樣子。
而亞洲,不管是那一場戰鬥,那是血肉橫飛,這或許就是成長的原因。
曾經林濤的成長,被丟進過毒蛇窩裏,被丟進了大象群裏,那都是近乎足以摧毀一個人的恐懼,但林濤依舊扛過來了,而這些作為東南亞訓練的雇傭兵來說,都是基本。
這也是亞洲人身體素質或許不強,但永遠是最硬的那個,原因就是他們的成長根本不是其他人可以想象的。
“你怎麼樣……”林濤扭頭看向了旁邊的史蒂夫。
這一天時間林濤承受了什麼樣的折磨,史蒂夫也是享受了同樣的待遇,準確說是更加淒慘的折磨。
此時史蒂夫渾身都是傷,而且那些傷口上都是灑滿了一些堿性藥,也就是說在治愈傷口的同時,史蒂夫承受的就是漫長的痛苦。
搖了搖頭,史蒂夫麵色慘白,那嘴唇近乎絲毫血色都沒有,此時似乎就連話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