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昊也是百口莫辯又覺得震驚,他不知道清禾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世的,他更不知道要怎麼安撫眼前這個在崩潰的邊緣掙紮的小女子。
華昊也隻能無奈地看著她,隻能由著她將焦急的心情發泄完了,才能說些旁的話,也才能將他的解釋聽的進去了。
剿匪。所謂的剿匪不過就是個幌子罷了,派他和八弟一起出去,不過就是想讓兩個礙眼的皇子消失罷了。
華武峰心裏是太過於明了了,隻是他是大哥啊,他怎麼能讓華昊去犯險,左右他也是難逃一死了,倒不如用他成全了華昊。
華武峰是抱了必死的決心出去的,所以他把他所有的親近的侍衛和自己暗地裏養著的暗衛,都打發去了保護華昊,他就是那樣赤裸裸的帶了父皇給指派的軍隊就去了。
果然和華昊遇見的一模一樣,父皇給他指派的軍隊人心渙散,戰鬥力基本等於零,在和那些根本沒有任何武裝的地痞混蛋麵對麵地對著打鬥時,那些裝備精煉的軍人一個一個的都開始當起來了逃兵。
華武峰心裏不是沒有準備的,可是即使是有了足夠的準備,被自己的父皇拋棄,也還是覺得心碎了一般地難受。
那些士兵都已經跑的差不多了,到最後就隻有幾個人還在和他一起負隅頑抗,敗局已然是定了的,可是如果不把這些地痞混蛋收拾了,他回去了也不過是會被父皇再隨意的找一個由頭打發出去,再去送死。
他經受不起再來一次的拋棄了,就在這裏停止吧,華武峰想。
華武峰看到了對麵有一個不高的男人凶神惡煞的想自己的方向衝過來,他沒有躲避,也沒有掙紮,就隻是看著他衝到了自己麵前,將那一柄長槍送入了自己的胸膛。
鐵槍在和皮肉摩擦然後穿透的瞬間,華武峰聽到了“刺啦”的聲音,像是心碎,又像是受傷,好像沒有什麼疼痛的感覺了。
華武峰偏頭看了一眼那個持槍的男人,向他笑了笑,然後合上了眼睛。
如果他死了,那麼那個男人會不會在回去之後被首領獎賞呢?他有會不會拿著那些獎賞回家去,然後在路上給他可愛的兒子買一份糕點,再買個什麼帶著花樣兒的玩具呢?
大概是會的吧,畢竟這世間的父親大多都不是像他父皇這樣的。
那邊是好了,華武峰這樣想著,心滿意足地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入眼的是一處他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
“醒來了啊。”低沉的男聲在他耳邊響起來的時候,華武峰警惕地回了頭,看見的是一個蓄著長長的胡子的男人。
“你是誰?這是哪兒?”華武峰本來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猛然發現自己還活著,而且還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麵前醒來,心裏頭都是驚訝和警惕。
“這裏是藥穀,我是這裏的主家。你不必這麼緊張的。”那個男人笑著道:“你先隨我來一出地方吧,瞧著你這一副倉皇的樣子怕不是被人追殺就是惹到了那些個地痞混蛋,先去個安靜又安全的地方養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