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凜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對她說道:
“他們正在追查我,我受傷了,據說整個皇宮父皇都要搜查。”
顏清禾看著他的樣子,又看看他滲血的手臂,道:
“你手臂受傷了,若要逃也不方便,他們定能循著血跡找到你,不如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吧。”
華凜語氣裏透露的盡是倨傲,完全是將清禾當做了自個兒房裏的人般使喚,難道還盼著清禾對著他畢恭畢敬伏低做小不成?清禾翻著白眼也不搭話,隻是繼續著手頭的包紮。
她得快些將他的傷處處理好了,然後把周圍的血跡拾掇拾掇,否則若是將外頭的兵馬惹了進來,那時她可就糟了。
華凜卻是將她的沉默當做了誠服,看著清禾垂首包紮的模樣,心底竟起了些不一樣的心思,也不顧當下是什麼樣的場合,拿未傷的那隻胳膊挑起了清禾的下顎,俯身吻了上去。
清禾大驚,也顧不得手下的事情了,抬手就給了華凜一個響亮的耳光。
她原先能在知道華凜的心思後還任由著他靠近她,在夜裏還能如同華昊一般隨意進出她的臥房,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在於華凜雖然一直對她表達出來了強烈的占有欲,但終究行為上還是算得上規矩,未對她做出過什麼出格之事。更何況她還能利用他的那份曖昧心思打探些冷貴妃的動向。
可是現下他竟然親上了,清禾大怒,便十分不願意他再出現在她麵前。
“你滾!”清禾指著華凜怒罵道:“我好心救你,你卻做這等下流的事情,也是忒不知好歹!”
冷貴妃一直是受著寵的,連著華凜也得了諸多寵愛。故而華凜一直是被冷貴妃和宮裏的一眾奴才嬌慣著養的,不曾有人對他下手打過臉,更何況他心裏早就將清禾當做了自己宮裏的人,見清禾不過是被他吻了一下便是如此怒容,一時氣極,不顧身上的疼痛,翻身將清禾壓在了小榻上。
清禾大驚,使了勁往他身上落拳頭。可是雖然清禾習過武,但終究是個女兒家,力氣上小了華凜許多,又被華凜壓在身下,得不了勁,一竟沒掙脫開來,隻得不停踢著塌頭的櫃子,試圖弄出些響動,將外頭追捕的人招來。
那些追捕的也還算是伶俐盡心,不過幾時就循著血跡查來了清禾院裏。
楚嬪處下人的房間都是隔開來的單間廂房,巡捕追來時最先聽到清禾屋裏有響動,都覺有異,提了刀劍就氣勢洶洶地破門而入。
但誰曾向是這般的場麵。
當今寵妃的獨子三皇子華凜,正俯身在一個小侍女身上,小侍女氣喘籲籲,衣衫不整,皇子大約正是在盡興處被打擾了,臉色瞧著十分的不好看,青黑著一張臉,盯著闖入的不速之客沉聲質問道:“你們是有什麼要緊得不得了的事,非得要此刻闖進來敗壞本殿下的興致?莫不是不想要你們現下的這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