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州有時候也覺得很是悲哀,經曆父皇和懷遠王的爭權奪勢,懷遠王又詭異地異常聽話,大家都覺得心不安,總怕他在憋著什麼陰謀詭計。
果然,李思賢又搗亂了,更是不敢亂用那些世家的人,否則,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有暗箭從自己背後射過來?
麵前的這群人,雖然不是那麼出眾,可好歹對自己是衷心的,對權勢,也並非那麼眷戀,對黎明百姓,也心存愛護的。這麼多年的合作,也很是不錯。
這樣,已然足夠!
“那皇上便多派些人,也拉動當地的民眾參與,自然勝算更大。”
李拓州搖頭,“那片沼澤地,當地人也死過無數,祖祖輩輩下來,已經累積了赫赫凶名,除了個別極大膽的,其他人,都不敢去!唉!又是死傷無數啊,隻是那些當地人不再絆手絆腳了!”
李拓州也想不明白,難不成那地方全是沼澤?那李思賢他們又是怎麼進去了?全死在那兒了?不可能啊,他們還有人出來呢!
“或許,他們知道真實的路,”洛遠道。
“也隻有這種可能了!”李拓州道。
“不如,找些chu生去試路吧,”華武峰道。
不明實情的人肯定會以為,路是很好找的,可是,那些沼澤哪裏是人可以臆想的?有時候,以為隻是過膝的淤泥水,可踩下去就是奪命的泥潭!
“表哥說得對,跟在它們後麵,咱們的人就會少死許多了!”高明成興奮道,他實在是想找個話題,不讓大家、尤其是皇帝去想高明飛的背叛!
“武峰,此事還是由你……”李拓州還在勸說。
華武峰卻道,“皇上,北原有一批降將,當時為了雙方安心,他們來到了京城,可是,若長期閑置他們,定會讓他們心生不滿,不如,就讓他們去沼澤地吧,也好看看他們的決心,也可適當讓他們帶上批自己的人,將來論功行賞,也讓大家都放心!”
這也是個辦法,可是李思賢事關重大,李拓州有些不放心。
“皇上,臣也會派人暗中觀察的!”華武峰又道。
他是擺明了不想去,李拓州拿他沒法,隻得道,“好,就聽你的,若是他們不中用,武峰,到時候,你可不能再推辭了!”
“皇上放心,到那時,臣定不再推脫。”
回到國公府,陳越平有些不明白,“這是大好的機會,北原一戰,蛟龍營並沒有出多少力,大哥怎麼白白放棄這個機會?”
“越平,他是皇帝!如果四海升平,國公府還緊握軍權,你覺得皇上會怎麼看?世人會怎麼想?”華武峰神色認真,“我會慢慢卸下我身上的擔子,與你嫂子寄情山水,你管好軍營和府裏,不要事事強出頭,把權利交到皇上手裏,由他分出去吧!”
“皇上,他會、卸磨殺驢嗎?”陳越平問得小心。因為是在華武峰的書房,倒也不怕人偷聽。
華武峰緩緩搖頭,“或許不會,我不戀權,皇上也信得過我,可是君心難測,能全身而退不是更好?再說,我答應過你嫂子,要帶她出去看大好山河的!”
說到這,他眼角揚起笑,“你去忙吧,不貪權、盡力盡心做好事情就行,若是將來我們不在府裏,誰若敢欺上門來,就把他們都打回去!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