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倒在地上,口吐鮮血,一臉驚訝的看著顏清禾,看著顏清禾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她像是從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嗜血的惡魔,嘴角綻放著恐怖的笑容。
“說出本妃想知道的,本妃放了你。”冷到極致的聲音,似乎可以冰凍一切。
黑衣人顫抖的身體,滿目的恐懼緊緊盯著眼前這個帶著月牙色薔薇麵具的女人。
說出目的,他能得到解放嗎?不,不可能的,就算她放過他,主子也不會放過他。
他在主子那裏見過此人的畫像,他們此次暗殺的目標便是這個人。
記得第一次見到她那副畫像的時候,他就在心中暗暗的感歎,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強勢的女人,在這個男子為尊的世界上居然人成為鐵血戰神。
早知道她自己是如此的厲害,卻沒有想到她還沒出手,他們這些組織裏鼎鼎有名的刺客便被她身邊的那些仆人們解決掉了。可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會嫁給一個廢柴呢?
“我……”
“說吧,說出來吧!”顏清禾一腳踹在地上的一把劍上,將它踢飛,伸手一接,用這三尺長劍挑起他的下巴,讓他那雙驚恐的雙眼與自己相對。
下巴子一下的冰涼,讓黑衣人忍不住地顫抖,軟弱無骨的癱倒在地上。
“有……”
“什麼都說出來。”顏清禾手中的三尺長劍輕輕地在他臉上劃著,留下幾條淡淡的血痕。
黑衣人感受到自己的皮膚被割破,自己灼熱的鮮血緩緩的流出,那把冰冷的長劍還在自己身上移動著。
就在這一刻,他才明白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一個人就那樣子死去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感受到血液從自己的身體裏一滴一滴的流出去,感受到身體裏麵的空氣一絲一絲的減少,可自己卻無法斷氣,更無法自殺,精神上還受著巨大的壓力。
這種難言的痛苦,怕是隻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明白。
“有……人下了單子殺帶著月牙色薔薇麵具的女人,我們接單。”
“你們是誰?”顏清禾看了他一眼,問道。
“月……啊……”
一支羽箭,劃過天際,直直的刺進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頓時吐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再也醒不過來了。
華武峰連忙上前,將顏清禾抱在懷中,連連後退幾步,眾侍衛們連忙上前,擋在兩人前麵。
無痕準備追去,耳邊卻傳來了顏清禾的聲音,“窮寇莫追。”
顏清禾微微推了推身邊的男人,羽箭射過來的方向,“男人,這種手法像不像上次。”
華武峰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女人,隻有這種時候,那種徹底的存在感,才能填補她內心的擔憂。
“應該出自一個人。”
華武峰幽深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公道一旁的高樓。
“月?”顏清禾低著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深思,“你聽過嗎?”
“沒有?”華武峰搖搖頭,漂亮的劍眉處得更加緊。
這件事情不能再放任,不管了。
“無痕!”華武峰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身側的無痕。
無痕點點頭,慢慢地向後,隱藏在黑暗的巷子中,緩緩消失在人群之前。
“王爺,馬車準備好了。”
消失半天的勿喧駕著一輛新的馬車上,他們駛過來。
兩匹紅頭駿馬,外麵看起來簡單至極,但卻很是精致。
顏清禾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架在剛才混亂之中已經被千瘡百孔的馬車,怕是在坐這輛車走,會直接散架吧!
“收拾幹淨。”
華武峰冷冷的吩咐了一句,抱著顏清禾上了馬車。
馬車之內的豪華卻讓顏清禾眨眼,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雖然對於這些寶物,她並不敏感,但這些她還能看得出價值。
看了一眼車廂地麵的雪白色的毯子,潔白纖細的小手,輕輕撫摸地毯,那麼的細膩柔軟,又是那麼的堅硬,不容被損壞,絕對是雪狼皮。
他們身下坐著的椅子,散發出檀紫色的紋路,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應該是千金難求的檀香黑雲木。
車的牆壁上貼著錦綢羅緞,那般細膩柔軟的程度,應該是金鑼緞。
鑲嵌在車頂上是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同這輛車子其它的東西相比之下,她反而成為最廉價的了。
顏清禾撇了撇嘴,用頭撞了撞自己身後的胸膛。
她這是傍上大款了。
哼,反正這都是她的。
想到這顏清禾滿意的點了點頭,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睡。
華武峰一臉寵溺的笑容,靜靜地看著懷中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