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很久以前,我們地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直到有一天突然飛來了一個龐然大物和地星相撞,才有了如今的地星”一位老人講到這裏,似乎忘記了接下來要講什麼一樣,看了看天空。
“那現在地星是什麼樣子的啊”圍繞在老人身邊的一群孩童中發出了一個稚氣的聲音。
“現在啊,我想想,現在的地星據說是猶如葫蘆形狀,中間隔著任何人也飛躍不過去的海,稱之為禁海”
“那人們是怎樣知道地星是葫蘆形狀的啊?”一個聲音趕忙插嘴問道。
老人頓時語塞,摸了摸下巴上濃密的白色胡子,說到:“這也是代代相傳的事情,行啦,今天就給你們講到這裏吧。”
老人右手伸到後麵拖了一下腰身,費力的從石頭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向著村子裏麵走去。
看著老人離去,孩童們也意興闌珊的離開了,隻有一個半大孩子還在剛才坐著的地方笑著。
這個男孩要比其他的孩子大很多,16歲的他看起來身上有著很結實的肌肉,一頭短發下麵是一對劍眉,本該俊朗的麵容上卻有著一雙呆滯的雙眼。
這個男孩叫做胡天,是村裏的一個孤兒,生下來便是癡傻模樣,父母為了尋找傳說中可以治病的藥走進了圍繞在村子外的荒野深處就再也沒有了音訊。
最後由隔壁的劉奶奶收養了這個還在繈褓中的男孩。
16年過去,胡天沒有任何好轉的樣子,隻是身體長得比其他同齡孩子更加的健壯。
在他的腦海裏隻知道劉奶奶是最親近的人,還有就是奶奶常常和他說的那句:你的父母不是一般人,他們一定還活著。
胡天笑了一會後看了看天空,空洞的眼神說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一陣風吹過,帶起了一堆枯黃的樹葉飛向了遠方。
胡天看了看飛起的樹葉突然邁起了大步向著樹葉飛遠的方向跑去,跑了一會後突然聽到了旁邊大樹下麵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胡天望去,發現是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躺在樹下。
如果是其他的孩童此時可能已經哭著跑回家去叫大人了,但是胡天不懂什麼是害怕,癡傻的人也同樣心思純淨。
胡天跑過去用手碰了碰男子,男子依舊僵直的躺著,沒有任何動靜,胡天看他沒動,抬手就將男子抱了起來,對於他來講,別的沒有,就有這一身力氣。
胡天抱著男子向村子走去,遠遠的就看見了等在村子門口的奶奶,焦急的神色寫滿了臉,定是見其他的孩子都回了家,胡天卻沒了身影所以才擔心的等在村口。
奶奶見胡天抱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並沒有多問,因為胡天也說不明白,善良的老人家趕緊讓胡天將男人抱回家,不管是死是活,先回去看看再說。
當胡天將男人放在家裏的床上後仔細的觀察著男人,而奶奶卻趕忙拿來濕毛巾輕輕的擦去了男人臉上的血跡,雖然看男人的狀況,奶奶也知道應該是活不成了,但是即使是死也應該體麵一些不是。
就當奶奶的手擦過男人眼睛的時候,男人的嘴角卻動了一下,這可嚇壞了本來鎮定的奶奶,還沒等驚詫的表情從臉上退去,男人卻突然睜開雙眼,隨即坐了起來。
男人坐起來看著胡天和奶奶笑了笑,為了不嚇到這對老小,男人盡可能的用溫和的語氣說:“老人家好,剛剛可能嚇到您了,我因為和人打鬥受了暗算,墜落在了村子旁的大樹旁,隨即閉氣療傷。”
“對了,我的名字叫孔天章,是名魂修,敢問老人家姓名。”
男人療傷期間感受到了這對老小的善良,雖然可能自己的年齡還在老人之上,但還是客氣有加。
“魂修?”劉奶奶沒有往下說,但敬畏或者說是恐懼的表情卻鋪滿了臉上。
魂修這個名字,她從小的時候就聽父親說過,地星除了普通人外還有一群受人敬仰也讓人畏懼的存在,那就是魂修,他們有著飛天遁地,移山倒海的力量,但也視凡人如螻蟻般。
孔天章雖然很少去凡人間走動,但也仿佛知道了老人所想,隨即解釋道:“老人家莫怕,魂修雖以天地間魂念修煉,但也講因果,並不都是嗜殺之輩,我就是在追殺一個嗜殺魔修才落得如此的。”
老人聽了他的話後表情也舒展開來,心裏想著人各有命,恐懼又能如何,況且眼前的男人書生模樣卻也不似惡人。
“本家姓劉,這個是我的孫兒胡天,大人如此模樣還是在這療傷吧,有需要的話可以吩咐”雖然心裏想開,但對未知的恐懼可能是人類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