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良:“任局,你是老刑偵,這還用我說嗎?”
任大祥:“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根據各種跡象看,是死者約見的我,我想,他一定真的有什麼重要情況向我反映,而他反映的情況涉及到什麼人,如果他對
我說了,會給這個人帶來危險,而他的行動被這個人發現了,所以,這個人就鋌而走險,在他見到我之前殺害了他。可能是行凶後還沒等走開,我就到
了,他為了脫身,就偷襲了我。不然,他真想害我,為什麼隻把我打暈就逃走了呢?”
任大祥思索地:“有道理,應該是這樣。可是,如果是這樣,那又意味著什麼?”
李斌良:“我們分析過,如果這樣,這起案子的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案子。”
任大祥:“是啊,那會是什麼案子呢?”
李斌良:“那就有待我們偵破了!”
任大祥歎息一聲:“談何容易啊。李局長,你覺出來沒有,這個案子不是很快能突破的,恐怕,要打持久戰哪!”
李斌良:“恐怕要這樣……對了任局,我身體一天比一天好,工作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了。你是市局領導,如果是持久戰……”
“啊,我已經決定了,下午就回市局。說是協助你工作,其實我在這兒,影響你獨立指揮。一個老局長,剛剛調走,一個新局長,剛剛調來,下邊聽誰
的呀!”
話說到了李斌良心裏,他不由暗歎:這個人,可真精啊!
任大祥:“可是,我回去後,有一點不太放心,你畢竟是一把手,又剛來,很多工作等著你抓,不可能把全部精力都投放到這個案子上,應該盡快安排
刑偵副局長啊!”
看來,這是他要說的正題。
李斌良:“按照幹部管理權限,分局的副局長應該由區委任命啊!”
“可是,分局有建議權哪,何況,你是新調來的局長,意見舉足輕重,上級一定會尊重的!”
李斌良:“那好,我考慮一下。”
任大祥:“要抓緊。李局長,我這可是為你著想,你就是渾身是鐵又能碾多少釘啊,得有人幫啊!”
“那是。任局,我一定認真對待。”
“那就抓緊開會,定下來,然後向市局和區委正式提出來。”
“行行,我一定認真對待……對了任局,你一說這事,我倒想起一件事來。你是分局多年的老局長了,對局裏的人肯定都很了解吧?”
“嗯……差不多,不過,那也得看誰,下邊小年輕的,我雖然能叫上名字,可也不能說個個都了解。”
“我說的是中層幹部。”
“那差不多。你打聽誰?”
“趙民,他這個人怎麼樣?”
“趙民?他呀……他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他。”
“啊……這個人,怎麼說呢?過去吧,我是說當中隊長和剛提副大隊長的時候,挺能幹的,是條咬狼的狗,特別能拿案子。可是,後來就慢慢變了,讓
人有點兒琢磨不透……嗐,現在,我還真不好說啥了。”
“有人說,他跟耿鳳臣有什麼關係,對這種說法,你怎麼看?”
“這……我好像也聽說過,耿鳳臣沒出事時,他給他撐過腰,可是,要說他是耿鳳臣的同夥,這還不能完全相信。當然,也是無風不起浪……李局長,
實在對不起,這事兒,我還真不好回答,你慢慢品吧……對了,我剛才說的事你得重視,盡快把刑偵副局長配上,你就有助手了!”
“我一定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