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盛年卻擺擺手不願意繼續深究下去,隻是看著樓上說:“這件事還是交給魏之霆去辦好了,既然他答應了我們說要帶穆霜霜去看心理醫生,就一定會把這件事給辦好的,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軟軟的心病。”

“軟軟的病治好了,我才能放心。”

江景歎了一口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頗為有些感慨:“真是好久都沒見陳晨了,如果陳晨還在,應該對軟軟的病有大幫助的,他肯定會發現些什麼。”

自從那天早上看到陳晨之後,陳晨似乎是接到了什麼重要的任務,不僅從家裏搬出去了,而且還經常聯係不到人,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江景還等著越盛年回話,抬眼卻看到越盛年突然陷入了沉思。

他的表隱隱約約地透露出一抹擔憂,江景的心突突地跳了一下,仿佛發現了什麼似的,開口詢問:“你、你為什麼這個表情?是不是陳晨發生了什麼事?”

見到底瞞不過江景,越盛年歎了一口氣,還是說了:“先前顧侯嶽那些人不是還有幾個沒有抓住嗎?最近有個之前跟著顧侯嶽做事的男人,找到了陳晨,說陳晨毀了他們一家,還毀了他們的人生,所以要找陳晨報仇。”

“陳晨為了躲避風頭,怕連累我們,所以搬了出去,但是沒想到日防夜防,還是被那個男人給弄到了。”他捏捏眉頭,有些疲憊:“他現在正躺在醫院裏,情況……不是很好。”

江景瞪大了眼睛,她還沒開口說話,樓上卻突然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充滿了恐懼。

“你們說什麼?幹爹住院了?”

軟軟被樓下的聲音吵醒,睡眼惺忪地下樓,卻沒想到會聽到江景跟越盛年的對話,急切地走到越盛年跟江景身邊,軟軟扒著越盛年的衣角不放:“爸爸,幹爹怎麼了?他怎麼會住院?他是不是快要死了?所以不敢告訴我們?你快帶我去見他,我不要陳晨幹爹死,我不要!”

她急著急著,突然哭了出來,讓越盛年愣了一下,連忙將她抱到了腿上:“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呀,幹爹怎麼會死呢?他隻是受了傷,現在躺在醫院裏而已,你這不是詛咒他嗎?好了,不要哭了好不好?”

“你騙我,幹爹就是要快死了,不然你怎麼會不讓我去見他,他一定是出事了,像北向邈叔叔那樣,我不管,你就是要帶我去見他,嗚嗚嗚……”

軟軟一邊啜泣,還一邊埋頭在越盛年的身上,拽著越盛年不肯鬆手,任由著越盛年跟江景怎麼哄都哄不好。

見軟軟這樣,兩人對視了一眼,實在是沒辦法,隻能答應了軟軟明天去醫院見陳晨。

得到允諾之後,軟軟才漸漸停止了哭聲。

夜晚,江景看著天花板一直都睡不著,然而她隻是看著,一句話都沒說,見狀,越盛年心裏自責極了,他伸出手將江景攬在懷中,悶悶地埋頭在她的肩窩。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兩個,如果當時我多派一些人過去保護軟軟就好了,我以為我能夠護她周全的,還有你,我也不知道我們還要被穆霜霜折騰多久,你肯定很擔心軟軟跟穆霜霜她們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