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語愣了一下,慌張地看了一眼瓚文玥,又警惕地看了一眼屋子四周,見不到人影,還神經兮兮地拿著匕首起了身。
“誰,是誰在說話?”畫語有些緊張地問,為何自己會聽到太後的聲音呢?
畫語自十歲開始便待在太後身邊,對太後的聲音可以說是非常的了解,剛才瓚文玥故意端了聲音,一下子便刺激到了畫語。
“哀家在這呢。”瓚文玥端了端身子,淡笑著望向畫語,“這屋子裏除了你和哀家,沒有旁人。”
畫語回過身,將匕首防備地放在自己胸前,皺眉看著瓚文玥,慌張地聲音都有些發抖了。
“你……你為什麼模仿太後說話?”畫語緊張地望著瓚文玥說。
瓚文玥抿嘴一笑,雖然雙手讓人綁在了身後,但她坐的很是端正。
“哀家就是哀家,你難道認不出來哀家了麼?”瓚文玥說著故意將自己的臉往外湊了湊,“你也見過哀家年輕時候的容貌,竟認不出來麼?”
哐當一聲。
畫語手裏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她認出瓚文玥了,完全認出來了。
一個人從老到年輕,雖然皮膚、斑紋會有變化,但是五官的基本樣子不會變,何況畫語剛入宮的時候,瓚文玥也才三十多,因為保養的好,並不顯老。
畫語這才明白,為什麼方才自己一直覺得麵前的這個女子眼熟,原來並不是因為她長得像瑾瑜,而是因為她長得像年輕時候的太後。
“你是人是鬼!”畫語慌張地將地上的匕首撿起來緊緊握在手裏,身體慢慢地往門後靠去,目光警惕地看著麵前的瓚文玥。
“哀家是人是鬼你上前來看看不就知道了。”瓚文玥又說。
畫語哪裏還敢上前,當初太後是她親眼看著咽氣的,又是她陪著送去天禪寺的,若說王爺的死可以說是有人冒充,太後的死是絕對不可能有人冒充的。
“本宮不要過去,你老實說,你纏上本宮是為什麼?”畫語抬了抬手裏的匕首,警惕地盯著瓚文玥。
“哈哈哈,不是你綁架了哀家麼?”瓚文玥笑了兩聲,看著畫語這副窘態,覺得十分的好玩,“想當初哀家待你那麼好,你為何要害我?”
“你待我好嗎?”畫語反問,“你既待我好為何會答應王爺娶別人!”
“哀家那也無可奈何,不過如今想想,好在子淵沒有聽哀家的。”瓚文玥看著畫語的目光忽然變得冰冷起來,“你不過是一個鄉野丫頭,哀家卻把你當做閨女寵愛了十幾年,你若知道滿足,就不該拿著匕首來找瑾瑜。”
“憑什麼不找她,若是沒有她,本宮就可以嫁給王爺!”畫語憤恨地說。
“不會的。”瓚文玥搖了搖頭,“就算沒有瑾瑜,子淵也不會娶你,他若是願意娶你,早在瑾瑜來之前便娶你了。”
“不,不是這樣的,王爺是在瑾瑜來了之後才同我疏遠的!”畫語搖著頭,不想聽瓚文玥說的這個事實。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如今瑾瑜已經是王妃了,子淵的心裏自始至終都隻有她,而你,什麼都不是!”
朝堂之上,魏子淵命人抱來了一堆的賬本、書信之物,皆是些有年歲的物品,帶著厚厚的灰塵。
“這些,便是你爹,薑宰相謀反喝貪汙的罪證,”魏子淵指著這些賬本和書信對彥允說道,“這些東西,當年先祖皇帝在位的時候便查出來了。”
“怎……怎麼會?”朝臣再次炸鍋。
就連皇後都驚訝地看向了魏子淵,“王爺,當年先祖皇帝為什麼……”
“當年父皇早就讓人查出來了這些,隻不過擔心薑家謀反一事會牽涉太子,所以以賄賂罪將薑家五族六十餘人全部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