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元彬聽林醫生說完,閉上眼睛不斷地權衡著,“兩個選擇,保守治療和激進手術,不管哪條路都麵臨著失敗死亡的風險。”
良久靳元彬問了林醫生一個問題:“兩條路治好病的概率,或者說我活下去的概率,都有多少?”
林醫生聽出了靳元彬的苦澀,內心也是一片悲涼,要是普通的疾病哪怕是絕症在這幫人麵前也是有較大希望的,可是現在......“保守治療的話不足兩成,要是開顱的話,我不能保證。”
靳元彬聽完之後沒說話,又閉上了眼睛。林醫生見狀也是無奈,隻好準備悄悄地退出房間,將空間留給靳元彬一個人。正走到門口剛拉開門,就聽裏麵傳來了靳元彬的聲音:“做手術吧。”
林醫生聞言一怔,他知道靳元彬做了這個決定是要下了多大的決心,如果說保守治療是慢性死亡,那做手術就是在賭命,還是一次次地賭,直到成功或者失敗,決定他的生或是死。
“但是我有個條件,給我準備一段時間,我要回國處理一些事情,等我準備好了我才會回來。”
林醫生一聽一聽也是點點頭,“好,既然你做了決定,那我去和那幫家夥說說。”
林醫生走了,靳元彬忽然像泄了氣似的,他從來沒有像這樣無力過,自己的命不掌握在自己手中,隻能看天看命。
靳元彬重新躺回床上,側過身,整個人蜷縮起來,緊緊地抱著被子,忽然想起了什麼,手伸向了床頭的櫃子掏出了一部手機。
開機,靳元彬盯著手機屏幕上電話簿聯係人裏的“紀詩琪”三個字盯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按下撥通鍵,而是翻到了喬彥軍,打了過去。
“嗯?元彬?怎麼了?”喬彥軍接到電話很奇怪,靳元彬那邊現在是深夜吧?怎麼還不休息?
聽著喬彥軍的話,靳元彬想了很久才開口:“彥軍,公司還好吧?”
喬彥軍一樂,“你是想問詩琪吧?昨晚和邢薇發生了點矛盾,不過沒什麼事情,今天正和姐姐在忙店鋪的事呢,就是有點想你,擔心。”
“我過兩天就回去。”
喬彥軍愣了,這才幾天咋就要回來了?是治好了還是治不了了??“怎麼這麼快?”
“回去說吧,到時候別忘了接我。”靳元彬本想著說兩句,忽然聽到門外又有敲門聲,就臨時改了口。
喬彥軍也聽到了電話那邊的敲門聲,想著可能是靳元彬現在不方便,於是也隻是應到:“好,行程定下來了就告訴我就行,等著你。”然後就主動掛了電話。
進來的還是林醫生,“他們說可以,但最多就半個月,再拖下去可能怎麼賭都沒機會了,而且要在你走之前再做一次檢查。”
“好。”